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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司马奕的近侍们[1/2页]

东晋五胡风云录 千户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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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近侍冷森森地道:“陛下深夜至此问话,无人应对,广陵公患急症,难道是上天而为吗?”
      陈谦抬头望去,见这名近侍修长的眉宇下双眸微闭,鼻梁高挺,薄唇微红,五官立体,真的是增减分毫皆不宜,处处透露着一股俊美得近乎妖孽的气息。
      一听他代天子问话,陈谦有些微微惊愕,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
      旁边毛安之轻声耳语道:“这是陛下潜邸时的伴读侍从楚相龙。”
      陈谦忙在座榻中跪倒,赶紧道:“启禀陛下,微,微臣只是用饭时旧疾突然复发,并无大碍,惊扰陛下,罪该万死。”
      司马奕淡淡地道:“如此说来,陈谦身体尚好,朕这就放心了。”
      “是,是,陛下,微臣刚才一时昏厥,可让建康名医来诊治便可,真不知能惊动了圣驾。”陈谦再次叩首道。
      只听司马奕另一边的一名侍从道:“广陵公如此说法恐有不妥吧?”
      陈谦和司马熙雯、柳绮、刘牢之等人望去,见此人又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他面色白皙,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
      毛安之又在陈谦耳边轻声道:“他也是陛下潜邸之侍从,叫做计好。”
      只听计好接着道:“素闻广陵公文武双全,天下无敌,乃我大晋肱骨之臣,今日忽然病倒,匪夷所思,若是日日病倒,岂不是令陛下日日揪心?陛下哪有那么多闲心——”
      司马奕未及答话,楚相龙附和道:“还请府中用晚餐之人,出来说明一下,究竟是何以致广陵公突然旧疾。”
      陈谦不禁暗暗皱眉,这两人看起来是不算完了;
      还竟然抢在司马奕前面说话,如此放肆,纵容近臣,这又是一个奇葩皇帝。
      赶忙躬身道:“今晚惊扰圣驾实是与旁人无关,现已无碍,陛下国事繁忙,请陛下治臣不敬之罪。”
      司马奕也是一脸不悦道:“陈卿,那就请你今后多——保重身体。”
      司马奕故意把最后四个字拖长了语调。
      他接着道:“以免以后一有事,太后就命我前来探视。”
      至此,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一去找御医就惊动了褚太后,是她命陛下前来探视的。
      一提太后二字,柳绮觉得自己腰杆子硬了起来,她媚眼如丝,看着司马奕,软绵绵地娇声道:“臣妾明日即刻进宫向太后说明情况,请陛下放心,广陵公并无大碍,只需休养数日。”
      “你是……”司马奕疑惑地看着柳绮问。
      “臣妾是广陵公侧室,太后赐婚的——”柳绮答道。
      “放肆!”楚相龙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柳绮一脸尴尬地低下了头,手足无措。
      “陈卿,近来鲜卑白虏猖獗,中原屡屡失地,战事吃紧,你听说过没有?”司马奕忽然转了话题,问道。
      “臣未曾听说,丁忧三年,一直在鸡笼山守陵,未与外人接触,上月刚刚回来。”陈谦躬身答道。
      “陈卿,你该关注一下国家大事了,昨日柏杰、谢安等人还在朝会上举荐你重返谯郡——”司马奕思忖了片刻接着道:“朕是了解你的,没有你,就没有北边的今日之安宁。”
      “陛下过誉,臣惶恐不已,一切全是仰仗陛下天威,臣虽有心报国,但这身体——”
      “再议,再议,”司马奕站起身来,命旁边侍立的御医道:“你们每日轮番来广陵公府一趟,给广陵公好生用药,他的身体可是关乎于两淮三州,哈哈哈。”
      “臣等,遵旨。”三名御医躬身答道。
      说罢,司马奕向府门外走去。
      陈谦等人,恭送至府外的乌衣巷中,一直不停地道着歉,说着惊扰圣驾,罪该万死的话。
      来到府门口,乌衣巷中跪倒在地,眼看着司马奕上了车舆,毛安之等人紧随在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府中后,陈谦被柳绮这一气加上陈顾的那一小拳头,着实伤的不轻。
      直接去了卧室,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司马熙雯。
      “夫人?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我刚才亲自去给你熬的药,先喝了再睡吧。”司马熙雯笑吟吟地坐在床榻一侧,手里端着一个粗陶碗。
      陈谦坐起来,接过碗,攒眉道:“让下人们去熬行了。”
      说着将中药几口喝了,将碗递还给她。
      才见司马熙雯的脸上挂着笑,明眸中却是含着盈盈的泪光。
      “夫人,你怎么了?”陈谦心中感动,温言道。
      “夫君,你的身体真让我担忧,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谯儿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娇贵,别忘了我还是大晋战神啊,万夫莫当。”
      “我刚才问过丫鬟了,那个贱人趁我不在家竟然敢言语讥讽于你,可恶!”说着,司马熙雯柳眉倒竖起来,贝齿紧咬着下唇,怒道。
      “算了,别提她了,”陈谦重又躺了下来,无奈地道:“一切看在她生养了顾儿、观儿的份上。”
      闭上眼睛,陈谦深为八年前在永宁宫喝了药酒,擦枪走火,而感到后悔,感到对不起眼前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结发妻子。
      尤其他还不能说出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她终生不能生育的原因。
      放下碗后,司马熙雯吹灭了油灯,宽衣解带,上了床榻,依偎在陈谦身侧。
      陈谦轻轻揽住她光洁滑嫩的肩膀,问道:“回家住了这几日,岳父怎么样?”
      “父王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唉……都是让那个死桓温给气的。”黑暗中,司马熙雯幽幽地叹道。
      “嗯,岳父大人嫉恶如仇,和桓温是老对头了,如今桓温势力比之咱在谯郡那会儿又强了不少,你得劝劝他老人家,暂且忍耐。”
      “劝了,没用,说多了,他还责怪我呢。”
      “今晚听陛下的意思可能近期要启用我,夫人,你跟我去谯郡吗?”
      “当然要去,难不成你要带着那个小贱人把我留下?”
      陈谦忧心忡忡地道:“哪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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