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的傍晚,陈谦经宣化镇(南京浦口区)过江,进了秦淮河后,在桃叶渡下船,与褚歆分手,回到了位于乌衣巷的广陵公府。
第二日辰时,用罢早餐,陈谦在官服外面套上白色孝服,带着刘牢之和两名亲兵打马扬鞭,直奔台城而去。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跟随坐着牛车、乘着官轿,骑着马,满面悲戚的官员们进了台城。
快到朱雀门口时,还未及下马,忽然紫骅骝抬头仰天“吸溜溜”一声嘶吼,撒开花撂着蹶子向前兴奋地奔去。
惹得众官员一起看向陈谦。
陈谦也是一惊,刚待勒住紫骅骝,却看见了前面一身金色盔甲,外罩灰素战袍,御林军装束的毛安之站在门口。
紫骅骝来到毛安之身前,绕着他转起了圈,头不断拱向毛安之的身子。
毛安之虎目中含着热泪,伸出双手不断抚摸着紫骅骝的脸,鬃毛,使它渐渐安静下来。
然后也不顾上百官员的侧目,搀扶着陈谦从马上下来,躬身一揖到地,“参见特进,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下拜!”
陈谦微笑着搀扶起毛安之,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骂道:“嘿,好小子!穿上御林军这身皮,威风了不少啊。”
“特进,多谢您赐的碑亭巷祖宅,我想念您和谯郡——”
陈谦忙摆手止住,低语道:“此处不是闲谈之处,陛下新逝,形势不明,一定要把大内的防御做好,保护好太后、皇后安全,拥戴新君继位,万不可懈怠。”
毛安之拭泪,又是躬身一揖到地,“谨遵特进之命!”
说罢,陈谦令刘牢之和两名亲兵在此等候,在百官注目下,昂首大步进了朱雀门。
人群中的桓温转身对身旁的范汪道:“此御林军将领是何人?”
“哦,禀大将军,这是新上任的殿中将军毛安之,此前是陈谦的亲兵护卫。”范汪躬身答道。
“哼!”桓温冷哼一声,“如此下去,这还得了?连宫中护卫都是陈谦亲信了。”
另一面的桓冲却道:“特进琨玉秋霜,赤胆忠心,实是我大晋之群臣楷模啊!”
“住嘴!你个小娃娃。”桓温压低声音怒斥道。
不多时,大家一起进了太极殿。
陈谦向上望去,那张龙榻上空空如也,熟悉的司马聃永远活在了人们的心中,牌位画像也挂在了墙上。
不禁心中感慨万千,各种丹药,五石散,就这样夺去了一代君王的命。
拼着偌大的天下不要,有人爱美人,有人爱江山,有人爱长生不老,还有人爱醉生梦死……
不大一会儿,司马昱和司马??从后面转出,来到丹樨前。
二人并肩而立,神情肃穆,面带悲痛地沉声宣布:“尊崇德太后(褚蒜子移居崇德宫后的尊号)之命,百官随孝宗皇帝陛下灵柩,齐赴幕府山,由本人为主祭使,武陵王副之,光禄勋曹毗致悼词,著作
第206章 建康奔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