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设禁制是因为我目前修为还不够强大,它若突发凶性,我控制不妥,恐误伤人。”
银笙说得条条是理,玄清尊亦第一次听到与别人说法完全不同的缘由。
但凡强大的灵兽或者妖兽,哪一个不是想着要与其契约,以此来增加自身的强大的。
可银笙竟是想要灵兽心甘情愿的臣服,即便没了那一道契约的禁锢,亦对她俯首。
银笙话已说完,然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
一道青芒闪过,一简温润莹白的玉帛浮在半空,与银笙相对,银笙不明所以的看向玄清尊,便听得帝尊清冽却悦耳的嗓音传来。
“此玉帛为驯兽之法,与契约不同,契约者,或自身修为或自身精神力强过灵兽,以二者之血为媒,吟诵彼此誓言,誓愿,或结成主仆契,或结成平等契,皆看被契约的灵兽品阶及意愿如何。而这玉帛所记驯兽之法则不然,便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都可随意驱动此法。”
银笙伸手将那玉帛接过,问出心中不解:“凡人都可驱动此法,那这驯兽之法是否简易易修?”
玄清尊淡笑微摇了下头:“并非如此,此法变化多端甚是玄妙,端看修炼之人修习此法的心境如何,这玉帛此世间唯这一简,本尊拿着也是无用,既你不想与贰负契约,驯服它也尚可。但你修习此法之时切勿贪多,循序渐进最好。”
“银笙记下了!”
“不管是契约灵兽,还是驯兽,其目的都与拥有属于自己的法器等同,同等品阶之人对战,若其一人中无契约灵兽,则处境就较为被动,对战之时相对处于劣势。与之相应的,修为越高,越是难以契约到品阶不凡的灵兽,一些品阶高的灵妖兽,比如贰负,已开了灵智,便不屑与人结契,不若驯服,让它心甘情愿臣服,所以此法还需善用。”
银笙将那简玉帛放妥帖之后,对着玄清尊行了个男儿礼,因着虚庭峰的特殊,对女子的行为礼法也是一知半解,因此银笙这礼行的竟也无人觉得不妥。
玄清尊担着玄清尊的尊号,看似闲散的很,要处理的事务却是不少。
银笙因着不便打扰,早早的就退了下去,正巧现下无事,回到青渊阁独自琢磨起驯兽之法来,觉得可行之处,再在贰负身上侍弄一番。
贰负被银笙反复捣腾,直悔得自己当初投错了妖胎,生无可念之际,天兕的到来,让它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终于不用再被银笙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瞎折腾了。
银笙到底如愿住进了青渊阁,看到天兕来得这般气势汹汹,想到前些日子他把自己扔小破茅屋的情景,顿时如临大敌般,把青渊阁的内室大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对着门外大声说道。
“天兕仙君有事说事,无事我要歇息了,男女有别,我就不请仙君进来坐了。”说完,一把将贰负从椅凳下拽过,与自己一同死死抵住房门。
天兕前脚刚跨进青渊阁外院,远远看见银笙动作疾如闪电般将房门紧闭,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着脸。
走到门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沉声道:“五日后便是扶乐神姬的洗尘宴,弥罗峰规矩众多,苏木担心你不明规矩,触犯戒律,特意让我来给你提点一下,既你要休息,那我便不打扰了。”
原来是为这事,听到外面果然传来一阵脚步离去声,银笙忙打开房门,见天兕站于门外,堪堪止住脚步,由于动作急身子前倾着,与天兕隔着半臂距离,只得尴尬一笑。
第十五章 洗尘宴(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