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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来一杯特制果酒嘛?[2/2页]

我于虚无演万物 妄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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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带走!”
      但阿卡利特不是杨越,他是罪与罚的主宰,他不刻意隐藏,更不像杨越一般平等的爱着所有生命。
      “不走,我要遵守约定。”
      阿卡利特起身,原本按住他的两个士兵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力量撑起了他们,他们根本按不住阿卡利特。
      “这是你自找的,拒捕,格杀勿论。”带队的士兵冰冷的下令,然而在他下令的一刻,无数诅咒自他身上浮现。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自己的皮肉,他疯狂的抓着身上皮肤,哪怕是将血肉撕下来也不能缓解那种瘙痒和疼痛。
      鲜血自他身上留下,他还在抠抓着身体,一直到失血而死,手也没有停下,直到将自己抓成一团烂肉。
      “蔷薇荆棘的走狗,真是肮脏。看在你们其他人不曾为恶的份上,赶紧滚。”阿卡利特从虚空中拿出一张手帕,不断地擦着手。
      冰冷的双眸中带着对生命的漠视,或许这才是阿卡利特最真实的模样。他是地狱主宰,是撒旦,是冥王,是地府之主。
      看着地上的烂肉,这一幕无疑是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们惊惶,他们跌倒,他们用尽全力的朝着外面奔跑。
      他们在阿卡利特的身上窥探到了那18层地狱的一角,他们早已忘却了一切,除了最纯粹的恐惧。
      奇迹港里的其他人也是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但阿卡利特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随手便擦去了所有人关于刚才的一切地记忆。
      他们只是一愣后,就继续着自己要做的一切,仿佛看不见阿卡利特一般。
      阿卡利特坐在自己的小摊上,等待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到了约定的时刻,阿卡利特站起身收摊,而后朝着老地方走去。
      坐在熟悉的位置,阿卡利特拿出了科莱斯留给他的特制果酒,一个人烤着肉,一个人喝着果酒。
      作为地狱的主宰,阿卡利特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灵魂进入地府,他坚信他们还没有死,他十分的坚信他们会按照约定来找自己。
      他们从不失约,但好像,唯独这一次不行了......
      阿卡利特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奥莱斯笑着,嘴角带着血迹,迈着一瘸一拐的脚步一只失去了四只手指,只剩下一支食指的左手,捂着只剩半截的右手。
      看到阿卡利特的那一刻,奥莱斯想要挥手,叫喊。但他晃了晃右手,才回忆起自己少了半截手臂。
      阿卡利特清晰地看到奥莱斯张嘴,发出呜哑的声音,他的舌头被割去了。
      死亡的味道飘散在空中,那是阿卡利特最熟悉的味道。
      奥莱斯朝着阿卡利特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动作滑稽可笑,但阿卡利特笑不出来。
      跑到一半,奥莱斯就因为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他看着阿卡利特眼里满是欣喜和担忧。
      阿卡利特走了过去,将奥莱斯扶起。
      奥莱斯张了张嘴,却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但阿卡利特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吧。”
      “快跑,活下去!”
      “能再见,真好。”
      奥莱斯死了,他在来这里之前就中了剧毒。
      这是挑衅,也是诱饵。
      他们知道奥莱斯能找到阿卡利特,奥莱斯知道阿卡利特一定会在那个地方等他们,就像越好的那样。
      只是这次,要失约啦......
      阿卡利特看着奥莱斯的尸体,他的身上连着一根平常人看不到的丝线。在阿卡利特的眼中,那根丝线连着奥莱斯的灵魂,将奥莱斯的灵魂朝着一个敌方扯去。
      阿卡利特终于知道为什么地府没有他们的亡魂了。
      在阿卡利特怀里,奥莱斯的尸体炸开,飞溅的血液落到地上发出滋滋地响声,将地面腐蚀出许多小坑,但落在阿卡利特身上地时候却没有丝毫作用。
      阿卡利特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四周的黑影中出现了许多的人,他们都是超凡者,是蔷薇荆棘所豢养的影卫。
      他们每一个都是超凡五阶的存在,是常人触不到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这就是蔷薇荆棘的底蕴。
      天空发出响动,伴随着新年的钟声,漂亮的烟花在天空绘下火树银花。
      阿卡利特站起身,冰冷的杀意冲天,凝成一滴滴鲜红色的液体自天空落下,接触到地面后又消散。
      “呼。”阿卡利特抬头,看着蔷薇荆棘的方向,不断地做着深呼吸。
      冰冷的杀意,仿佛血雨自穹顶之上滴落。
      那些常人眼里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影卫,在血雨中溶解成为了血水的一部分。
      阿卡利特闭上眼,化作了无数黑色羽毛飘散。随着阿卡利特的离去,天空的血雨也随之消散。
      只留下满地的鲜血,无法熄灭神的怒火。
      遥远的蔷薇荆棘公国,蔷薇荆棘冒险团的团长,也是蔷薇荆棘的大公克兰斯朵夫坐在领主的宝座之上。
      他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哼,你跑得掉?我会让你吐出青铜城的秘密的。”
      但马上,克兰斯朵夫的脸色就是一变。
      死了,数百五阶影卫,哪怕是六阶的强者,也能拖延一二,但是却在一瞬间身死。
      克兰斯朵夫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一瞬间杀死数百五阶训练有素的影卫,只有一种可能。
      七阶,甚至有可能是八级史诗。
      “不,不可能,肯定是用了什么炼金术道具。”克兰斯朵夫想到了青铜城中的可怕存在,又联想到对方很可能进入过青铜城,很自然的想到。
      但下一刻,无数黑色的羽毛在大厅中盘旋,待羽毛散去,阿卡利特出现在克兰斯朵夫的眼前。
      “是你!”克兰斯朵夫早已看过他的画像无数次了,他决不可能认错。
      阿卡利特甚至没有看克兰斯朵夫一眼,只是抬了抬手,克兰斯朵夫身上扯出了无数的灵魂。
      “服灵延寿法。”阿卡利特看克兰斯朵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渺小的虫子。
      克兰斯朵夫却仿佛见了鬼一样,服灵延寿法是他最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法的人都被他杀了,怎么可能会被这个人知道。
      “你,怎么可能?”
      但阿卡利特并不想和他说任何话,他只是来找他们的灵魂的。
      无数亡魂身上的丝线断去,而后他们立刻飞向了远方。
      在阿卡利特身前,奥莱斯,科莱斯,西弗里,索纳塔,莉娜一个不少。
      他们的灵魂都有些许残缺,意识受到了损伤,克兰斯朵夫对他们进行了暴力搜魂。
      “还好,还有救。”
      阿卡利特看着身前的灵魂,眼中流露出温柔:“我说过,地狱会留你们的位置的。”
      而后,阿卡利特看向了从宝座上摔倒的克兰斯朵夫。
      克兰斯朵夫看到这一幕,联想到那些关于世界的秘辛,脸上满是恐惧。
      “神......你是......撒旦!”克兰斯朵夫瞪大了眼睛。
      “服灵延寿,死罪。”阿卡利特走向克兰斯朵夫,他的身后变化成了地狱的景象。
      “与神争魂,死罪。”
      “渎神大罪,罪加一等。”
      一边说着,阿卡利特一边朝着克兰斯朵夫走去,他的双眸化作血色,身上的诅咒止不住的暴动,像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
      “滥杀之罪,贪欲之罪,罪无可赦啊。”
      克兰斯朵夫想跑,但他的脚早就软了,被剥夺了延寿灵魂的克兰斯朵夫不断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想要远离阿卡利特。
      他的身体快速衰老,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仿佛只有一层皮包裹的骷髅一般的枯瘦老者。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阿卡利特笑了,他有着和杨越一样仁慈温柔的笑容,但此刻,这慈爱温柔的笑容,在克兰斯朵夫的眼里却显得无比恐怖。
      “不......不!”
      在奄奄一息的呼喊中,克兰斯朵夫的身上,皮肤上,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纹上了最恶毒的诅咒。无数漆黑的手臂在他身下疯狂的将克兰斯朵夫的身体扒入黑暗。
      克兰斯朵夫感觉到了刺痛,在诅咒的影响下,这种痛苦被放大了无数倍。各种诅咒开始生效,精神,肉体,灵魂都在诅咒的折磨下不断崩溃。
      他被穿在了冥河中的青铜树上,黄泉之水日夜冲刷着他的身躯。诅咒会不断的复原他的身体,重置他的灵魂,每天都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蛇神会每天啃食他的身躯,吞噬他的内脏,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切。
      黑色的手臂挖去了他的双眼,割去了他的舌头,他将永远在未知的黑暗中永远经受磨折。
      处理了克兰斯朵夫,阿卡利特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充斥着罪恶的庄园,漆黑的罪业之火燃起。
      随后,阿卡利特带着奥莱斯等人的灵魂走了。
      他要回地狱了。
      蔷薇荆棘成为了历史,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消失的,王国派出了大量人力物力调查,最后还是诺里斯圣王下令此事不再追究后不了了之。
      但在奇迹港,却流传着一个传说。
      传说,在奇迹港,遇到一个喊着“地狱招工,欲聘从速。”的人的时不要搭理他。如果你答应了他,就会被带去地狱。
      关于蔷薇荆棘的毁灭,后世的文献里,只有民间野史里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蔷薇荆棘,渎神而亡。”
      地狱之中,意识重新清醒的奥莱斯五人看着对方,有些发懵。
      “我们不是死了嘛?”
      “对了,阿卡利特!”
      奥莱斯惊呼。
      “行啦,我在这呢!”
      阿卡利特应了一声。
      “这是哪?”西弗里挠了挠头,看着周围的彼岸花:“我记得我死了才对。”
      科莱斯看了看奥莱斯,又看了看阿卡利特:“阿卡利特,你也死啦?!”
      莉娜一拳砸在科莱斯头上:“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哎哟!”科莱斯抱着头缩了缩,突然抬起头道:“?G?不疼!”
      “阿卡利特,这到底怎么回事。”索纳塔看着阿卡利特。
      阿卡利特就看着他们打闹,露出了笑容,直到索纳塔问,阿卡利特才开口道:“欢迎来到地狱,记得吗?”
      “真有地狱啊?”科莱斯挠了挠头:“那你还真是地狱之王?我还以为我真是炼金术协会副主席已经够离谱了。”
      “你真是啊?”奥莱斯,西弗里,还有索纳塔惊讶地看着科莱斯。
      “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科莱斯挠了挠头。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我觉得我因该升上天国啊。”科莱斯叉腰。
      “你得了吧,就你?”索纳塔不屑道:“要上也该是我上。”
      “喂喂喂!我们可是约好了的,记得吗?“阿卡利特惊讶脸,不满地撇嘴。
      “好呀,原来是你小子害我们不能去天国享受。”奥莱斯故作嫌弃,一拳打在阿卡利特肩上。
      阿卡利特“哎哟!”一声,然后嬉笑道:“嘿!不疼。”
      “唉!你小子。”奥莱斯装作生气的模样,莉娜在一旁捂嘴笑了起来。
      “好啦,欢迎回家,要来一瓶特制果酒嘛?”
      阿卡利特举起一个熟悉的瓶子。
      “干!”
      “咱们......不醉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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