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启,白茫茫大地上,一大队修士低空飞行。
他们大多衣着狼狈,精力不济。
屠愈一行也在人群中,一个个显得很是沉默。
昨夜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发了疯的金丹修士杀到营地。
幸得有大师兄及时顶住,才不至于损失惨重。
可以预见,此番事情一出,四大家将彻底失去在盖州的话语权,彻底失去民心。当然这个民指的是修士,而不是凡人。
“屠兄。”何安下忽然停下身形。
众人也纷纷停下,好奇的看过来。
屠愈转过身,“何兄有事?”
何安下笑了一下,“却是想与屠兄道别,余想往北境一行。”
屠愈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何兄可是看不起在下能东山再起?”
何安下摇头,“屠兄怎会如此想,可以预见,此番事情一出,屠兄将能更顺畅的调动盖州资源,四大家将成为过去式。”
“那为何?”屠愈问道。
何安下沉吟片刻,“屠兄可记得去年在尊师道场一行?“
屠愈点头,“自然知晓。”说着看向众人,“诸位且先走,本座有事与何兄商议。”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领命先行而去。
“余在尊师道场时,曾与尊师一见,当时余向尊师请教修为瓶颈之难题,尊师答曰,北境一行。故今日有此一别。”
屠愈皱着眉,虽是明白,但还是有些不舍。
二人相识虽是不久,然彼此却都能懂对方心里想什么,好几次议事,何安下都能给出很符合他心意的反馈,实在是舍不得何安下就此离去。
叹了口气,屠愈振作精神,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要过一张宣纸,接着又从储物戒中翻出一块小印,在白纸上盖了一下。
将纸递给何安下,屠愈道:“何兄北境一行,或有凶险,此为师门印记,凭此可到伏灵山玉真观一行,那里的观主乃是自己人,但有难题,可找他解决。”
何安下顿时动容,屠愈的意思,那玉真观观主是元风元君的细作,连着种消息都告诉,不可谓不信任。
何安下接过纸张,却见上面红色的印泥隐隐呈现出一个圆形,圆形内是九柄飞剑。
何安下当下郑重将宣纸收入储物戒,接着弯腰一摆,“如此,便多谢屠兄。”
屠愈笑了一下,“我与何兄志趣相投,还等着何兄办完事回来,届时你我二人共掌盖州。”
何安下也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于是,何安下留在原地,默默望着一众人远去。
……
大梁河畔,张祖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暗自出神。
昨夜的疯狂早已褪去,造成的损失也很惨重,足足七十余练气修士被战斗余波波及,或身死或致残。
不得已,大师兄选择暂避锋芒,现场图留张祖还在发疯。
如今张祖清醒,深深为自己的鲁莽而悔恨。他恨的不是那七十余无辜修士,恨的是此番事一出,四大家除了转头他州,恨的是四大家在盖州再无人可用。
“为何如此……为何会如此……”张祖呢喃着,一时间显得极为不知所错。
 
第170章 清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