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为什么跟你生气呢?”
沈妄城看着老陈,满脸的求知欲。
“害,这么多年我到底教了你些什么?怎么就在敢情的问题是憨的跟个二愣子一样。我跟你说,因为她说回学校,你同意了,所以生气了。这回知道了吧,快去哄吧,这丫头的脾气,你再这么惯着,以后有你苦头吃。”
老陈说完,沈妄城更加不能理解了。
欢喜自己要回学校的,他同意了,这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到底哪里惹她生气了?
“哎呦我的天,你个木鱼脑袋!她那意思是,她可以说回学校,但你不能同意她回学校,你得挽留她,让她觉得你舍不得她才行。你挽留了她,她还得矫情两句才会留下来,要是你矫情两句才让她留下来,那你就完了,按照当下的时髦话就是,你凉凉了。”
老陈气得一口气说完,也不管他这个徒弟到底能不能听懂。
这彪悍的逻辑……
虽然老陈的话从逻辑学上完全讲不通,但是沈妄城至少知道了欢喜为什么生气。
总结起来就是,她要回学校,他居然同意了,所以她生气了……
就在欢喜坐在茶室内怔愣的时候,茶室的门被推开,沈妄城拿着一个古朴却精致的黄花梨盒子走了进来。
欢喜不想理他,本来没有弹琴的她,这时候开始抚琴,弹了起来。
眼睛低垂看着古琴,一眼都不看进来的沈妄城。
沈妄城将木头盒子放在茶桌上,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听欢喜弹琴,一边喝了起来。
欢喜看着这人这么享受,气不打一处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琴声戛然而止。
她还生气呢,他居然就把她当成个弹小曲儿的了,还跟这儿津津有味地品起茶来。
看欢喜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沈妄城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木盒打开,摆在了欢喜的面前。
欢喜用余光扫去,微微有些错愕。
那箱子里面装了五只笔和三个大号的墨蓝色流苏。
“这个笔,是让葛特助准备的,速干,以后你再写字的时候就不会把手蹭黑了,这个流苏,是你说这床古琴,跟你在西市的琴比少了流苏,我问过大力,你在西市的古琴上用的是这样的流苏,特意找人定制的,制作需要时间,所以现在才拿来。”
欢喜摸着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外侧,那里因为写字老是蹭的一片黑,上一次沈妄城问她怎么弄的,她也没太在意就跟他讲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还给他买了几只速干笔。
这流苏……她在西市的琴,配的就是墨蓝色的大号流苏,三个,只是质地照沈妄城准备的差着十万八千里。
欢喜上一秒还像是鼓了气的河豚,下一秒就像是卸了气的河豚。
并不是因为这两样礼物的价值,而是摆在她面前的这两样礼物,证明了沈妄城的用心。
果然,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在心上。
他也许有时候很直男,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说什么样的话会让她开心,可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总是装着她的。
欢喜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个流苏,抚摸了一下,这触手的丝滑和垂坠感……
她重新将手中的流苏放回到盒子里,忍不住还是问道:“你这次怎么这么痛快,一口就答应了让我回学校住?”
183.她到底在生什么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