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身体垮了怎么办?!”同样是早膳,给明礼的点心里都是素馅儿。象眼包子包的是豆腐馅儿,翡翠饺里是三鲜馅儿。可孩子们的翡翠饺里就是鱼肉藕丁,象眼包子里还有虾仁。孝道大于天,可也不能刻薄了有妊的妇人和孩童。
孟?绞了热手巾,递给他擦手,去去外头带进来的寒气。
“好,听你的。”崇仪只把手递过去,静静等她。早膳和晚膳都陪着她,午膳在宣明殿随便对付便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孟?已经打定主意要送饭菜去宣明殿。
孩子们就在屏风外头的长榻上玩,时不时还能听见臻儿和平安一搭一唱的说话。
“你呀!”孟?没脾气地抖开手巾,裹上他摊开的手。这人有时候比孩子还会撒娇!
崇仪俯下身,贴一贴她温热的面颊,不经意就能嗅见她发间隐约的馨香。明明昨晚才见过,今天一天反而更是牵挂,所以天才擦黑,他就往回走。
“爹爹,你快来呀!”臻儿玩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对着屏风喊话。她又拉过二弟平安咬耳朵,指示平安去催人。桐雨姑姑说,她是大姑娘,要给弟弟做榜样,不能总是缠着爹娘想着好玩。小姑娘觉得有道理,同时又想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弟弟还小,做什么都没关系!
平安是姐姐的忠实拥趸,姐姐说什么,无不令行禁止。
臻儿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他痒得直缩脖子。听完后,平安拍拍小胸脯,利索地往塌下爬。
杨桂来已经调过来,和徐图分了工,他专心跟着二公子。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孟淑妃收留了他。淑妃娘娘是个淡泊的人,蒹葭殿里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他跟着木逢春和方槐安安分学差事,不求出人头地。原本以为这辈子稀里糊涂过去就好,可老天不公,淑妃娘娘被叛党误伤,他原想着跟着木逢春为淑妃守灵,却被太子调拨过来。
太子说让他服侍小公子,他虽然不愿,却不能不从。
木逢春却不想让他年纪轻轻跟去冷清的皇陵虚度光阴。杨桂来心细不张扬,旧年还受过淑妃的恩惠。因此,太子让他举荐人时,他头一个想起的就是杨桂来。
崇仪的这步棋走得悄无声息,可却在徐图头上炸响一个惊雷。徐图果然警觉起来,看着杨桂来的眼神充满戒备。要是杨桂来敢抢他在大公子身边的位子,他能咬死那小子!
好在杨桂来识相,主动向他示好,表示愿意服侍二公子。这小子也确实会来事,半天功夫就让二公子记住了他。
这会儿,平安才跨出一条小短腿,杨桂来已经捧着他的鞋子跪在脚榻上。
平安配合地蹬一脚,顺利地套上鞋子,又翘起一只小脚继续使劲。杨桂来完美地顺着他的力道,又套上一只鞋,张开手托住他往下跳的小身板。
徐图不得不说,杨桂来很会察言观色,服侍的时机恰到好处。
“爹爹,爹爹。”平安两脚着地,嘴里立时等不及呼唤起来。他哒哒哒地往屏风的方向冲,一不小心出卖了背后主使。他会说的长句不多,只能言简意赅地提炼出姐姐的嘱咐。“爹爹,姐姐叫!”
他年纪最小,谁也不会用规矩约束童真。就连齐姜徐燕都是一脸宠溺地纵容着。
阿满没忍住,飞快捂住溢到嘴边的笑声。弟弟傻得真可爱……
臻儿一骨碌跳起来,红着脸站在踏上叉着腰,口中嗔恼。“平安!你个小笨蛋!!”
孟?听见清脆的童言童语,好笑地推他。“好了,快去吧。迟了,你女儿可要哭鼻子。”
崇仪也是摇着头发笑,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
平安看见屏风后头露出一片衣角,蹦蹦跳跳地扑上去。他抱住崇仪的一条腿,使出在庄子上爬树的本领,顺着就要往上爬。
其实,他哪里会爬树。每回都是徐图托着他往上举,没等他出力,就爬上半人高。只是他自以为很厉害,一拱一拱地往上使劲。
崇仪轻松地把人提溜起来,一出手才发现,小儿子不仅变沉了,还长个子了。想来在庄子上,玉雪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平安亲昵地搭上他的肩,一手指着面红耳赤的姐姐,还在努力邀功。“姐姐!”
孟?跟在崇仪身后走出来,摸一把小儿子的后脖子。深秋的夜风寒凉如水,别再玩出一身汗,回头出门吹着风可不好。
平安自觉地往孟?身边凑,身子探出去半截,想起哥哥的叮嘱来,又乖觉地缩回来,仍旧让父亲抱着自己。
外间里,宫人们正在摆放碗碟,饭菜香味漫开在屋里。一室温情融融,间杂孩童的嗔闹嬉笑。就仿佛还是安和堂阖家和美的日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白月城也不再清冷。
二一六、日常与如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