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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六六、安和与求和[2/2页]

洗花沃雪 乔以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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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也是滚烫,澎湃涌动的情潮催促他沉沦。可青天白日的,他把人叫到前院来已是破了规矩,若再传出风流韵事,那他这几日的隐忍筹谋便又付诸东流了。
      崇仪将头埋下去,去嗅她细腻温暖的体香。从前,他喜欢玉雪身上干净的气息,如今因为他们的臻儿便混了一种柔软的香气,是女人成熟的韵味,是母亲包容的温度,叫他愈发沉醉、愈发依恋。
      他深吸一口气,火热的唇反复摩挲她细嫩的耳根,借此平复心头喧嚣的贪婪。孟?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嘤咛着仰头贴近他,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花容仿若盛开的红梅。两人缠绵交颈,却又小心翼翼地克制彼此心间窜跳的火苗,守着一丝礼教的清明。
      到底崇仪自制过人,先从迷雾里抽身,翻身侧躺在她身侧,只是指尖还流连她芙面娇色。他还记着元宵家宴上,玉雪吃春卷烫了嘴,这边屈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哄她张口要亲眼看过。
      孟?恍若醉酒般软软地任他摆布,迷糊着轻启檀口。眼前一晃,他清隽的面庞占满视野,还不待细看,便被他俯首含了樱唇一寸寸舔舐过。
      崇仪更借着耳鬓厮磨时,好一阵呢哝私语,哄得她本就稀薄的理智溃不成军。他挑着字眼,把宫里的流言与她戏说,因为怕吓着她,只把过失往自己身上揽。
      “他们说我的闲话无妨,可我不能连累你被父王猜忌。你信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能做到。”此刻的他是卑劣的,用柔情织就的罗网捕获她的心,为自己的言而砌词狡辩。他要护住她,更要维护父王眼中一贯的清净淡泊。眼下,宫中正热议恭王府妻妾不和,暂时解了他燃眉之急,可流言本身便是对他的示警。对玉雪,他已无法悬崖勒马,却可以尽力粉饰。那么便不限于李氏一个,李岑安胆敢趁火打劫,他自然有法子让她自食其果。
      柔情悄声消褪,孟?恹恹地垮下脸,为世道对女子的苛刻而心苦。她何尝不知道自己霸着明礼,是对王妃姐姐的不公,对靖王府后苑所有女子的不公。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犯了七出的大忌,可她没想到的是明礼竟答应了!那她就不能放手,更不想再放手!
      “我信你的,只要你说的,我就信。”孟?狠狠一闭眼,义无反顾地抱紧他,恍如松开手,眼前深情款款的郎君就会消失不见了。
      崇仪喟然,扶着她用细密的亲吻回报她的信任,又听她埋在自己怀里含糊的娇嗔:
      “可你要是也给别人……我、我就真不理你了,也不叫臻儿理你!”娇软的威胁毫无气势,偏偏戳进他的心窝间。
      “你敢?!”崇仪失笑,连日的症结终于解开,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来。他呵了口气,去挠她的痒处。手虽是探了进去,可到底怕她凉着,便隔了里衣时轻时重地逗她,却也逼得她东躲西藏连连讨饶。
      孟?冷不防被袭个正着,尖声细笑着把自己扭得毛毛虫似的,也躲不开他灵活的一双手,心里那点委屈、那点醋意都被抛开天际去。
      他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为叫她开怀上下其手,借着身量将她压得死死的,追着去亲她肆意的笑容。
      孟?细碎地喘着气,笑得泪花连连,身下锦榻上铺的褥子也被她蹬得起了皱。
      她抬手拍打着他肩膀,终究耐不住娇声讨饶。
      “你还说我淘气!看你以后还说嘴!明明就是你最淘气、最坏……我从前不这样,都是你带坏的!”她翻身趴在他怀里细喘,笑里含嗔。可心里也喜欢他此刻的淘气,那是别人看不见的随兴,仿佛是他们俩的小秘密。
      这一闹,倒叫两人都松泛下来。崇仪翻身坐起来,孟?蜷起娇小的身子,笑眯眯地枕在他膝头上,像只畏寒的猫咪。
      她眯着眼,偏头便看见上方探出锡瓶的梅枝。热度褪去后,帐子里又萦绕着缕缕清冽的梅香,她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轻轻感慨:
      “真好、真好……”梅香清幽,真好;情意绵长,真好;有他,真好……
      崇仪屈膝支起一条腿,垂落的手拍抚着她单薄的背,任由她的幸福美满感染自己。
      “你若欢喜,回头我让人在沃雪堂外栽两株红梅。”
      孟?摇头,攀着他结实的腿挪动,叫自己枕得舒服些,一壁娇憨地央求:“我不要红梅,我家的青芝玉蝶才好看呢!”
      孟太师独爱梅的高洁,孟家每间院子里都栽着梅树。春末夏初,小辈们就围着梅树打梅子,再被心疼梅树的太太们追着大屁股,好不热闹。
      “就选青芝玉蝶,只要孟娘娘欢喜。”崇仪低声轻哄,舒展的长眉写出他此刻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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