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映雪看着昭华,成婚不过半月,她看起来愈发娇艳了,整个人就像一颗汁水饱满的桃。
映雪笑道:“那东郡高义春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罢了。再说……”
她又“噗嗤”道,“那高义春可说错了?世子不曾受你辱?世子不曾怀恨在心?世子软禁你了没?”
昭华一听,脸就红了,想起和他的点滴过往,也是笑了,何曾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妻。
但是随即又忧从中来:“映雪,你说,他们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
映雪也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刚成婚不久,丈夫就要去征战。不过,世子妃,你的夫君不是普通人,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征战的脚步。”
映雪又补充道:“我听夫君说,这几日该去卞城了,许是布防军事、准备粮草辎重。”
昭华点点头,压下心间的纷乱。
凌砚舟果然忙了起来,他几乎成日里呆在书房处置事务。
除了军事,案牍也是政务繁杂,他必要亲自处理,凌砚舟从小聪明机智,处置公文是十行俱下,庭无留事才会回房歇息。
昭华并没有打扰他,乖巧懂事得令凌砚舟心疼。
夜里,凌砚舟搂着昭华:“香香,我要去趟卞城,卞城离东郡近,我要过去指挥布防。卞城的地理位置极佳,且城高池深,我要将他打造成西赢的大后方,进可攻,退可守,这样,乌拉城也能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昭华揪着他胸口的里衣:“夫君,那高义春不是个君子,为人阴险恶毒,我好怕。”
凌砚舟低低地笑了:“你怎知他是怎样的人?”
凌砚舟心中又补充了一句,高义春不是个君子,那他凌砚舟又岂是个好人?
昭华犹豫着,又嗫嚅道:“五…五年前,我…曾经见过他。”
凌砚舟身形一僵,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你见过他?”
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昭华只要一想起那高义春,身上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好似被毒蛇啃啮了般难受。
那是五年前,她刚于金和殿上拒绝了凌砚舟的求娶,躲在凤阳宫中痛哭。
将将黎明的时候,侍女墨儿担忧地看着她:“郡主,那西赢世子今日于卯时一刻就出宫了,听说…”
墨儿觑了觑郡主那张哭肿的脸,只不过一个晚上,小郡主整个人好似被风雨吹打过的海棠,恹恹的,消沉的。
“他去哪里了?”痛失良姻的小郡主嘴唇翕动着。
“听说他回西赢去了。”墨儿小心翼翼说道,再不敢抬头看小郡主。
昭华一听,更是哭的梨花带雨,连鞋子也没穿,就拉着裙裾,披头散发地跑出宫。
影卫们根本不敢阻拦她,她哭着骑上一匹马,就往圣京的城门处奔去。
熹微天光里,城门口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往西的路口空无一人,小郡主心口疼的厉害,一下从马上栽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哭的抽抽嗒嗒,脸上混着泥土,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她爬起来,拍拍泥土,牵着马耷拉着脑袋就往回宫的方向走。
她无意识地走着,进入了一条巷道。
突的,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第 93 章 洞房花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