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不是,白生生的脚,鲜红的绳,金色的铃,行动间,若仔细听,还有微弱的莺莺之声。
昭华心一动,待雪漫给她擦完脚,有些迟疑地解下了脚上的赤绳,她拿到眼前细看。
月光打进轩窗,照在手中系着金铃的赤绳子上。
她凝神细看,转动间,一行幽微细小的字映入眼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只觉越发思念他。
待雪漫走后,她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封从狼烟之地寄送过来的家书。
他的笔迹略显潦草,显然是匆促中写就:
“卿卿吾爱,见信如吾,思念甚已…行军在外,家中累你事孝…入夜独卧,回来定要疼卿千万遍,方能解相思之苦。”
信的结尾,又写道:莫回信,因行军打仗,营地时换,信件收发不能保证。
昭华脸红的把信件收好,捂在胸口。
想着他战事繁忙之际也不忘给自己写信,信里也不忘打趣她,一颗心甜蜜蜜的。
心思也彷佛飘到了那狼烟之地,如此这般,又幽幽睡去了。
映雪会时不时的来陪她。
一天,二人坐在园子中做绣活,这几日,昭华的绣工有了不少长进,虽针脚依旧撇脚,但比之前却好了许多。
昭华打趣映雪:“之前端木先生给你卜了一卦,说你二十五岁前会有姻缘,看来果然不错。是谁之前说我看人的眼光极差的?我就说那花城主为人极是不错,你说是也不是?”
映雪两靥嫣红,只觑着昭华,默默不语。
昭华看了心里暗笑。
映雪亦打趣道:“世子妃,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喜糖?”
昭华心头微怔,喜糖么?他好似说过从北漠回来后娶她。
映雪见她发怔,安慰道:“世子自有计较,他这样爱重你,哪会委屈了你?”
这时,有丫鬟来报,凌侯头风发作,府上的两位大夫均束手无措,想起昭华是东方先生的弟子,于是请她过去,帮忙看看。
昭华听闻,忙拿起药箱,就往凌侯的醉仙居赶去。
只见凌侯坐在一张官帽椅上,脸色有隐隐的痛苦之色,神态较上次更显恹恹。
府里的两位大夫则无助地站在一旁,那凤姨娘也随伺在一边。
昭华心下懊悔,只觉没有代凌砚舟照顾好他的。
她多少有些畏惧凌侯,凌侯见她来了,果真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虽然之前承认了她,但到底对她没有好脸色。
昭华只柔声道:“父亲,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头风痼疾无法根治,但若是辅以针灸治疗,则会舒适许多,不若让昭华给您施针试试。”
那凌侯头痛欲裂。
府中大夫的医术也是很高明的,但与东方先生那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的医术相比,却也是有差距的。
之前东方先生给他针灸过,扎完后头痛的状况确实减轻了许多。
只可惜东方先生喜四处游历,只给他开了药方,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得他亲自医治。
这郡主既然是他的弟子,也将凌霄阁那孽障的毒素清除的干干净净,想必医术承得了几分。
“咳咳,也罢,就让你试试吧!”凌侯不自在道。
昭华微笑,忙掏出医袋,拔出银针,在凌侯的后颈落针。
“父亲,您这头风有多长时间了。”
昭华行针的手法极是沉稳有力,针扎完,还给他肩颈部按摩。
凌侯闭目,感觉这手法力度极是舒适。
于是下意识回答昭华:“三年了,自从砚舟母亲过世后,这头风的毛病就来了。”
昭华一愣,一旁的凤仪娘听闻后,脸色一沉,心里暗恨。
“对了,砚舟打了胜仗,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凌侯问道。
“我亦不知,他前日里寄了封家书来,想必是快了。”昭华答道。
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爹,只给媳妇写信,不给爹报平安。
“等他回来,让他去她母亲坟前上柱香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凌侯无奈道。
那凤姨娘的脸色又是一变。
昭华敛息,忙应道“是。”
第 77 章 西赢战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