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冷了脸色,恶声恶气说道:“你何不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样子能入我的眼吗?”
她脸色的红晕逐渐褪去,咬着唇不言语。
凌砚舟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很晚了,歇息吧。”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今天她的确有些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但睡得并不安稳,她好像又回到了叛军杀进皇宫的那一日,漫天的火光将黑夜染的通红,叛军杀红了眼,手中的长剑不断的滴着鲜血,宫人们目光狂乱而绝望,四处逃散。
火是那样滚烫,哭喊声又是那样凄厉。
镜头一转,阴暗恶臭的牢狱里,那满脸横肉的牢吏淫笑地走向她,她恐惧万分,不住往后退,却退无可退,牢吏不耐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
她嘶声呐喊,泪流满面,绝望得几乎无法呼吸。
耳畔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声音:“香香,香香,醒醒!”
接着,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进了怀里,梦靥终于消散。
她满脸泪痕,头发和里衣都布满了冷汗,哪怕被凌砚舟抱在怀里,她的两肩依旧瑟瑟发抖。
“做噩梦了?”凌砚舟端详着她,声音透着焦急,用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掌帮她擦脸上的泪痕和额头上的冷汗。
昭华似虚脱般,躺在他的怀里。
见她不语,凌砚舟不再催促,只低头看着她。一颗心也仿佛被她的泪水浸泡,扭结成了一团。
他想,其实昭华所遭受的厄运与苦难远甚于他,她本是枝头绽放的娇俏牡丹,却一朝被碾落成泥,变成一个容貌被毁的女奴,昔日的家人,也一个个成为郭盛的刀下亡魂。
白日里那郭珏之举,想必又让她不自觉想到灭国之事,这才引发了晚上的梦魇。
他心内一阵怜惜,不自觉地搂紧了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亦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又仰着头看着他。
四目相撞,她的脸渐渐的红了。
他眸子一暗,唇压了下来,她没有闪躲。
喜滋滋,甜蜜蜜……两人口唇相依,心里都荡漾着无限柔情,濡湿之声在黑暗中颇为清晰。
忽然,他停了下来,咬着她的唇说道:“别动。”
她一愣,还未回过神来,黑暗中一道劲风袭来,只见一道银光闪闪的剑锋朝着凌砚舟凌厉刺来,裹挟着杀意和狠绝。
凌砚舟是久经沙场之人,在他抱着昭华“啃”她嘴唇时,他已察觉出这股杀气,内心早有防备。
“当”的一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床沿上的赤影剑,龙吟之声令人悚然,剑光快如闪电,迎上了刺客的剑。
相击之下,刀剑发出的声响几乎要震破昭华的耳膜。
来人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手中执着一把明晃晃的锋利长剑,身形不是特别高大,但是并不羸弱。
凌砚舟从床榻上一个灵巧翻身,转眼和刺客在房间的空地上打斗。
昭华抱着锦被缩在床脚,瞪大眼睛看着俩人打斗。
此刻房间内充满着利刃相接的铿锵之声,东西都遭了殃,花瓶、酒杯、书本、桌凳等都在打斗间被毁,“
第11 章 做噩梦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