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十分紧张的样子,安抚道:“你没闯祸,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有个结果的。正因为于少爷人很好,我很尊重他,所以,我不能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吉祥园”里曲终人散,人们纷纷离场。
王英杰对沈元道:“我让你请的照相师傅,你请来了吗?”
沈元道:“请来了,正在楼下候着呢!我这就去喊他。”
“蓝月班”里年轻人居多,任谁也没想到,这唱完戏之后,还可以照相,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一大群年轻人争先恐后地抢着去照相,照相师傅看场面有些混乱,便开始组织大家有序地进行。
终于轮到了秋霜、秋草、小福贵和小老虎四人。
刚要开始照,小老虎就不乐意了,他冲小福贵嚷嚷道:“我要骑在小舅舅的脖子上照!”
秋霜气急,朝着小老虎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小老虎咧着小嘴不乐意地喊道:“小舅舅说,他就是我的坐骑!”
照相师傅拿了把椅子走过来放到了几人中间,他把大姐秋霜让到了中间位置坐下,秋草和小福贵分别站在秋霜的身后,小老虎则被秋霜抱入了怀中。
安排好之后,照相师傅回到相机旁,把手一挥,喊道:“都笑一笑!”
小福贵哪里见过相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随着照相师傅的喊声和相机的快门声,他把嘴咧得大大的,却把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
而这张照片,永远定格了姐弟母子团圆的幸福瞬间。
然后,王英杰与秋霜,管爷与秋草、唐妈,还有薛东澜与秋草,董世斌和盈画等人都纷纷照了合影。
秋霜见二夫人李氏和于寅木等人都不在,又见薛东澜和秋草站在一起,心中自然什么都清楚了。秋霜默默地感叹,这世间哪有什么圆满,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管爷悄悄对唐妈道:“寅木那小子,走时也不跟我老头子打个招呼,多好的一个机会,我还想着跟他一起照张相。”
唐妈自然地瞪了管爷一眼,管爷立刻噤了声。转过身,管爷挠了挠头,感觉这唐妈的胆子好像是越来越大了。
“吉祥园”里的马老板见程作昌等人已离开,立马凑到了王英杰和秋霜的身边,拱手恭维道:“哎呀,霜老板的大名不出今夜,就会家喻户晓。明天一早的各大报纸上,就会登载霜老板在‘吉祥园唱戏的消息。霜老板的名声一定会尽人皆知,名震北平!以后,我马某人的这个场子,可要仰仗参谋长和霜老板啦!”
王英杰笑道:“马老板客气,以后还要辛苦马老板多多照拂!”
秋霜也笑道:“马老板,明日的戏目我们‘蓝月班已经准备好了,回头我让小东子与马老板接洽。辛苦马老板了!”
马老板脸上的肥肉都要笑开花了,眼前这两位全是他的财神爷,只要有钱赚,辛苦点儿又算什么!
于是,他连忙笑着答道:“不辛苦!不辛苦!你们继续照相,一定要尽兴,尽兴!”说完,马老板退了下去。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地忙于在一起照相留念之际,北平东方饭店里,程作昌、于寅木、李副官和瑞五等一大群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程作昌道:“弟兄们,俺听说书的说过,这三国时期的刘备曾有句名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不可续。俺这些天琢磨着,是这么个理儿!
“在座的各位就是俺老程血浓于水的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话音一落,在座众人纷纷起立,以军人特有的姿势笔直着身子,异口同声地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然后,一个个儿端起酒杯。李副官带头道:“为师长的兄弟情深干杯!”
“干杯!”,众人仰头干了杯中酒。
喝完了这杯酒,程作昌指着面前的小酒盅,说道:“他妈的,自打来到这天津和北平,喝酒就用这屁眼儿大的玩艺,喝得真他妈的不过瘾!”
他伸手一指李副官,道:“去,找饭店服务生要一摞子东北大海碗来,用那个喝酒才叫喝酒!”
李副官得令下去。
程作昌转过脸对于寅木笑道:“寅木,你不知道,这些个饭店里整得太奢华,自打俺住进来,就浑身不得劲儿!刚来的那会儿,连拉泡屎都费劲。”
于寅木只笑不语。
程作昌见瑞五等人在一旁嘿嘿地笑着,没好气地把眼睛一瞪,道:“瑞五,你小子笑啥!别当俺不知道,你小子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饭店后花园里拉屎,拉完了,还像那猫儿一样,找点土给盖上!”
程作昌的一席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瑞五臊得是满脸通红。好在此时,李副官带着服务生走了进来,帮瑞五解了尴尬。
服务生的手里抱着一摞子东北大海碗,给每个人都分发了一个,又给海碗里的酒满上。这酒宴才算正儿八经地开始!
众人先敬师长,再敬大哥于寅木。
于寅木在这些人面前,哪敢以大哥自居,连忙拱手谦让,并自罚了三大碗酒。
几个轮回下来,在座众人都有些飘飘然。喝到欢畅处,瑞五等人不自觉地就开始划拳行酒令。
几个东北大老爷们,底气十足嗓音洪亮,声音在楼层中回荡,震得人耳膜都疼。
程作昌嫌他们太吵,拉着于寅木回了自己的客房。
喝到这个份儿上,程作昌又开始嫌东北大海碗也不过瘾,问服务生要来了几坛子酒,和于寅木捧着酒坛子对着坛口吹。
程作昌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寅木呀,大哥这趟来天津和北平,这心算是伤透了。回去,俺就把后院的那些女人们都送走。”
于寅木瞪着朦胧的醉眼,问道:“大哥,恕小弟直言,你后院究竟有几个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程作昌伸出手指,在自己面前比划着,说道:“有几个女人,俺数数,五、七、六个?诶,我记不得了!这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给俺老程的,没一个是俺真心喜欢的。
“俺本想着,这次把秋霜娶回去,就把她们都送走……,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于寅木道:“大哥,说句真心话,你能忘记秋霜吗?”
程作昌沉吟了良久,道:“咋能忘记呢?她的笑能淹死俺,俺永远也无法忘记!”
于寅木叹道:“大哥用情颇深呀!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程作昌瞪着醉眼问道:“什么山,什么云?你给俺说明白点儿!”
于寅木喝得也有点儿多,他主动拢住程作昌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说,大哥除了秋霜,就再难看上别的女人了!”
程作昌点头道:“这话说得对,回头俺还真得把后院那些女人们都送走,俺瞧着她们都觉得闹腾。”
然后,他戏谑地看向于寅木,道:“你把你大哥分析得头头是道儿,别当俺不知道,你对那个沈秋草也是……”
程作昌的话还未说完,于寅木便直接坦白道:“大哥,不瞒你说,今天她拒绝我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说着,于寅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继续道,“她救过我,她就在我这里,我也无法忘记她!对她,我是一日不见,思之若狂!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着于寅木脸上痛苦的表情,程作昌捧起了酒坛子,道:“唉!兄弟,咱俩都得病了!只有这酒能治病,喝!”
第142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