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了。朱氏略微踌躇,轻声说:“这些日子,来给你哥哥说亲的人家,也不少……”阿福连连点头:“正是。自从武家搬离京城再也没了消息,哥哥的婚事也就耽误了。来提亲的是什么人家?”朱氏苦笑:“正是要说这个。都是……咱们攀不上的人家。”阿福怔了一下,明白过来。阿福与朱氏声音都轻,怕吵醒了孩子。瑞云端茶进来,看着阿福神情不大愉悦,再看看朱氏,怕是朱氏看出来她们刚才做了什么事,心里微微发虚。她退出屋子,站在门旁想听听屋里再说什么。“那哥哥的意思呢?这是他的终身大事,自得他自己喜欢愿意才成。”“你哥哥也说……豪门大户咱攀不起。再说,武家那头儿没音讯,这亲也没有退定。我是想着,这要再耽误下去,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呢?”这倒也是啊。武家那姑娘,阿福的印象已经模糊了,隐约记得是个很秀气的姑娘,不肯大声讲话,阿福和阿喜到她家与做过一回客,她还赠过她们一人一块手帕。后来他家惹了是非匆匆迁走,朱平贵的亲事就一直耽误了。阿福想了想:“武家当时是迁到哪里去了?”朱氏叹口气:“说是迁到酆郡,可是酆郡这么大,当时说的又不确切,上哪儿去寻呢。”“那,武家在京中,还有亲戚族人么?”“原来是有两房亲戚的,可是这一乱……也找不着人了。”也就是说,真没有办法了。这时候的人最重一个信字,没有退亲便另外聘嫁婚娶,就是官不纠律不裁,也会让人戳脊梁骨。“我再想想法子,母亲不要担忧。武家那位姐姐,今年该十七,还是十八?”“十八了,到八月里就十九了。”“唔。”算是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武家现在如何,那位武姑娘会不会在南方已经嫁了人。“阿福……”朱氏有些吞吞吐吐,想说话,又欲言又止。“母亲有话就说。”“庄里那个婉什么的宫女,你,如何打算的?”原来是这事儿,阿福笑笑:“母亲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是不担心她。王爷待你很好,这个我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头,不能服侍王爷,说起来也……”她起个头阿福就知道后头她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说:“母亲不用说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朱氏有点急了:“王爷是好,可是外人不知道,却多半会说是你嫉妒,所以……所以王爷身边儿才会一个人都没有。这可不是个事儿。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就都不错的,心向着你,人也不像那有坏心歹意的,你好歹……”瑞云在外面连忙捂住了嘴。刚才不是明明在说夫人她哥哥的亲事么?怎么一转话头却说到了她们身上来了?王爷是极好的,可是心里除了一个夫人谁也容不下,瑞云也从来没有要想过自己给王爷做小……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屋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朱氏便没再说,瑞云定定神,掀帘子进屋去帮阿福照料孩子。
六十八 不足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