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还在京城?也不怕上面再追究?”
说到那师妹,不难使人联想起宋嘉玉。
凡是江南人士,谁不知宋嘉玉?
谢晋回想起,那丫鬟曾多次提醒时辰,“或许,宋嘉玉还未死心,仍在京城中四处走动。”
闻言,芊芊惊呼,“他疯了不成?”
察觉到自己音量略高,她又压低声音,指了指天,继续道:“那位怎么会弃自己人不用,去使唤逆贼的旧部。”
“先皇在世时,人人都道,六皇子不学无术,无才无德。可我自入京以来,细细观察了一番,恐怕,所言不符。”
谢晋微微点头,换了就近的位置,为她续了一杯水,“润润喉。”
见她端起茶杯,轻啜了几口,便道:“若真是个简单的角色,几皇子之乱,怎会全身而退?他之生母,可是宸妃,若宠爱,当得起,后宫第一人。”
放下茶杯,芊芊接上,“古往今来,棒打出头鸟。宸妃如此得宠,身为她之子,可谓是众星捧月。但凡他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其余皇子必群起而攻之。”
“如此心机深沉的人物,宋嘉玉怎会还抱有希望。虽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可不代表,他真能不计较。”
似宋嘉玉之人,自幼聪慧,长大后更是一帆风顺,他曾高中榜眼,打马游街,好不风光。
后又入了先皇的眼,江南决堤,他更是将差事办的漂亮,可见其能力,不是虚妄。
他怕是不甘心,自己一身抱负,折戟沉沙。
谢晋扪心自问,若是他设身处地,会如何做呢?
久久得不到答案。
若是彻底放弃了,那这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岂不是白费了?
宋嘉玉与他何其相似,年少聪慧,得先生赏识,志在仕途,欲将满腔的抱负,施于社稷。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过于保守,没有搏那泼天的富贵。
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只要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慢慢走,做实事,终有一天,等他回头望时,他已然走在自己的道上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警醒自己,万万不可贪进,但求一个“稳”字。
须臾,他微微摇头,喟叹一声:“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正是他今时的写照吧。”
“也许...”听到这话,芊芊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钱公子,又想到沈掌柜,俱是执拗之人。
对于宋嘉玉的行为,再没有了刚才的不赞同。
殊途同归。
其志可敬,可叹,却不可讽。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一时间,屋内安静异常。
门外不远处,宋思脚步轻悠悠,来回走动,耳朵竖起,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实在时间隔得太久了些。
他怕,俩人吵起来。
久不见宋思的宋远,一出来,看到他这贼头贼脑的举动,满脸黑线,一语不发,拽起他就走。
推他进屋,关门,质问:“宋思,你可知,你刚才在做什么?”
宋思,望天望地,就是不与宋远对视,呢喃:“我只是,关心姐姐与姐夫罢了。”
第197章 折戟沉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