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思路下去,谢林惊呼:“那沈仪,岂不是危险了?”
谢童生望了他一眼,“仕途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以他的处境,不管有没有上奏,皆是危险。若他搏一搏,些许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你不必担心他,能将奏折送到天子手中之人,岂是无能之辈?他定是已经藏了起来。接下来,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谢晋颔首,“是极。”
顿了顿,他又道:“另一事,大皇子的冤屈,或许有之,但那又如何,一个已故的皇子,又能揭起什么风浪?即使真另有隐情,他谋反之事,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而且,细想,谁有胆量,谋算一位深受皇恩的皇子?是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等皆不知晓。”
闻言,谢林,垂眸,沉思。
而谢童生却是望着谢林,眼中有期待有担忧,京城中的水越浑浊,说明,有人要等不及了。
那么,储君之位,也快见分晓了。
等储君之位一定,六柱就可继续参加科举了。
他们谢家,也要向前跨一步了。
三月,宋嘉玉及王旭等人入狱。
消息传回江南,王家上下焦急不已。
当日,王童生携同王二娘,赶来谢家,寻求主意。
堂屋里,坐满女眷,王二娘眼睛通红,诚然是刚哭过的。
为何而哭,在座的几位,心里皆清楚不过了。
她的嗓子哑了,对着谢大娘道:“眼看我家旭儿,将要成家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事啊?难道为百姓出言,也是错了吗?”
吸了吸鼻涕,她又道:“要真是如此,还不如学你家谢晋,中个秀才也就是了。功名也有了,这么多年的书也没白念,再讨房媳妇,人生也就圆满了。”
“还这么劳累做什么?呜呜~呜呜~,我苦命的旭儿啊!早知道这样,为娘一定拦着你,不让你去京城了。”
听着这番话,谢大娘扯了扯嘴角,她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呢?
看着这位脸色憔悴的熟人,她忍着不爽,敷衍安慰道:“王二娘,你啊,怕什么?京城之中,还有你亲家在呢?人家当着大官,不会不管自个儿的女婿的。”
谢二娘接着道:“就是,就是。我还羡慕,你家有这么个亲家呢。要是五柱有这个福气,我也就不愁了。以后的路啊,有这位岳父领着,那还不得,平平坦坦的。”
要是亲家管用,这世上还有退婚一说吗?
被噎住的王二娘,又不能说出,自己这个不好的猜测,不然,岂不是自曝家短,令他人耻笑。
她抹了一把眼泪,“京城,天子脚下,什么一品官,二品官,三品官,多得数不胜数,更遑论那些皇子皇孙了。”
“旭儿那岳父,不见得能说上话啊。而且,入狱的旨意,是上面下的,谁敢为他说情啊。”
芊芊坐在一旁,只静静地听着,不言不语。
众人沉默了,这教她们如何安慰?
王二娘,越想越心凉,悲戚戚,泪水不断。
堂屋内,都是她的哭泣声。
一声比一声悲。
到底是乡里乡亲,认识多年的熟人,谈不上朋友,也不至于,心肠硬似铁,看着她这样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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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另一种保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