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的落胎，是不是，我出的手吗？既然已有了猜测，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没错。你猜的没错。确实我动的手。但那又如何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你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我是为了谁？”
“你不回答。是想躲过去？想都不要想。”
沈老太太缓步地朝沈仪走了过去，她用手指着沈仪。
阴沉沉继续道：“祖母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听清楚出了吗？是为了你。要是，那贱人生下沈家嫡长子，哪有你如今的地位？”
“所有人都可以指责祖母，唯有你，不，可，以...”
听到这番话，沈仪踉跄地倒退了几步，摇摇头，“不...”
思绪如麻的沈仪，大口喘气，须臾才重新镇定下来。
又问：“那大伯出事，是...”
“住嘴。那是意外。我要是有这能耐，还能留他长这么大吗？”沈老太太声音提高了一倍，怒斥道。
“祖母真的只是为了我吗？而不是为了您的私心？沈家富裕，不管生养几个孩子，都不缺那些个钱财。”
沈老太太的计谋，被镇定下来的沈仪看穿了。
不过，有句话，他祖母说的有理。
若真想下手，何必等到如今呢？
“私心？那只是一部分。凭什么我要矮那牌位一头？我是继室怎么了？我偏要我的孙子，成为沈家长子，将那老贱人的血脉压在身下。...可满意了？我的...乖孙。”
沈老太太往日得体的妆容不再，玉钗倾斜，拄着拐杖狠狠敲了几下，气势却不弱。
沉默许久。
沈仪躬身告罪，“祖母息怒。那玩忽职守的下人，且容孙儿处理了吧。”
定定地看了沈仪半晌，沈老太太方道：“随你。”
“孙儿告退。”
“等一下。你媳妇的事，该如何交代？”沈老太太叫住刚转身的沈仪。
沈仪未回身，“既然是意外，那该如何，就如何。”
“你...你不要忘了，你也姓沈。”沈老太太盯着沈仪的后背，咬牙切齿地道。
“孙儿，不敢忘。”
随即，沈仪打开房门，大步离开。
外面的心腹嬷嬷，见沈仪离开，立即疾步跨进屋，看到满地狼藉，担忧地喊道：“老夫人。”
沈老太太拄着拐杖，用力地敲着地面，望着门外，“孽障啊，孽障...”
“咳咳，咳咳...”
“老夫人！您怎么了？老夫人...”嬷嬷一手扶着沈老太太，一手顺着她的背，轻抚。
“扶我进去。咳咳...”
一次对垒，她身心疲惫，老了，老了，比不得当年了。
嬷嬷扶着她，缓慢地进里间，搀扶她坐下后，又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继续顺背。
喝了两口水，润了喉咙的沈老太太，犹不解气，对着心腹道：“真是歹竹出好笋。冤孽啊！”
第175章 杂草丛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