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他比我都年长几岁,孩子都打酱油了。人家娶的可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说到这里,曹宏挤眉弄眼:“这高门大户,通房丫头,小妾肯定是少不了的。那金桃估计成不了气候。”
谢晋眉头仍不放松,虽然曹兄说的也有道理,但他从不小觑任何人。怕只怕那金桃生下子嗣,母凭子贵,在秦家站稳脚跟,反过来伺机报复。
防人之心不可无。
“希望如此。”片刻,谢晋喃喃地道。
曹宏思索:“不过,这秦萧怎么突然来了江南?来年就要春闱,离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月时间了,他不在家里勤学苦读,倒有兴致来江南游学。难不成他自信能力压其他几位公子,夺下状元宝座?”
闻言,谢晋不认同地道:“若真是来游学,青州学院作为江南四大学院之一,难道还入不了京城四公子的眼?他明明在府州,为何不来学院?不与众师兄辩论切磋?”
只怕是,另有目的。
“这一点确实奇怪了些。”曹宏点点头,走过来坐在谢晋位置上:“难道,外界传错了?他没打算参加春闱。”
见谢晋摇摇头,拿起桌上开着的书本,向里坐在曹宏的椅子上:“如此说来,那金桃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虽然是外室,但那是谁呀?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秦萧,引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却在千里之外的江南,来了一场艳遇。”
“也许,这中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京城世家公子有多少?你比我还清楚,那么多人中,选出的四公子,岂是简单的人物?”谢晋捧着书,望了一眼曹宏。
曹宏当然没有小瞧于他,不过这京城四公子,离皇权是那么近,但离他们属实是有些远了。这远不是指距离,而是身份地位。
须臾,又问:“你真打算明年去考秀才了?”
之前,谈话时,谢晋一言带过,他却记在了心里。
合上书本,谢晋叹道:“已经想好了。我与你不同。从三岁启蒙开始,日夜不戳,已十年整。家中为我付出良多,若我一直未有功名,这十年寒窗苦读,岂不是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呢?学到的知识,谁也抢不走。”曹宏反驳。
谢晋轻抚着书,“不。你错了。于我而言,或许就像你所说的。但于整个谢家来说,未又功名傍身,就是失败了。银子对你们而言,那就是一个数字。但对于谢家来说,那是一文一文积攒出来的血汗钱。”
说完,苦笑一声:“这么一算,我这些年来,真像个蚂蟥似的,吸了不少的血。”
所以,他是一定要考取功名的。不然有何面目,去见资助自己的乡里乡亲?又怎么平衡大房二房的关系?
他那年迈的祖父,又还有多少个年头,可以等呢?
基于种种考虑,他呀,不得不下场。
曹宏家境尚可,从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实在不能对谢晋的话,感同身受。
不过还是理解的点点头,“既然你也要下场,我痴长你几岁,可不能被你给比了下去。”
站起身,昂首挺胸:“我决定了。明年也要下场。不行,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写信给我家老头子,嘿,让他高兴高兴。”
他三步并二步,一把推开谢晋,兴致勃勃的开始写信。
谢晋踉跄两下,用书盖住自己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第119章 书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