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嫁进谢家开始,明里暗里,跟着大房比较,且隐隐占上风。
她家男人,在镇上做活,每个月能挣好多铜板,而大房呢,只会地里刨地。
一家人住在一起,未分家,赚的钱都要上交给娘,娘掌家,家里的一切花销都是公中所出,她手里虽没握住银子,可她腰杆直直的,这一大家,都是靠他男人养着。
地里刨食,一年能挣几个铜板,还不够他家两个娃上私塾的。
说到底,大房的孩子,都是二房在养。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二房来养呢,她要挣,要分家,可惜她没有胆量提出来,稍一有苗头,娘就来敲打。
连自家男人都让自己不要出声。
就这么默默过了几年,她觉得机会来了,她的小儿子五柱,很有读书天赋,在孙子辈中,崭露头角。
可惜,老天瞎了狗眼。
既生瑜何生亮?
六柱出生了,当她看到,爹抱着六柱,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时,她心里茫然了,谢家已经有了五柱,六柱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盖住五柱的风头。
五柱从小懂事,当娘的知道,六柱频繁进出爹的书房,五柱眼里的羡慕,羡慕过后是失落。
他更加刻苦了,爹终于肯将目光投些在五柱身上了。
五柱身为哥哥,却紧紧追着弟弟的脚步。
她是既心疼,又骄傲。
谢二根赚的银子越来越多了,后来做了账房先生,每月有1.5两银子。
她想分家,想把银子都花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可没人会同意。
即使是谢二根,也只敢心里稍微有点想法。
她就不信,枕头风还吹不动他的心,一日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二年,她等!
可是,为什么还没等到分家,却等到了,六柱先生想将小女许配给他。
六柱先生是何许人也?
他是县里鼎鼎有名的秀才老爷,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之后办了个小学堂,有多少人拼了命地想挤进那里,而六柱,仅在5岁时,就在那里读书了。
她记得,那天,爹领六柱从县里回来时,红光满面,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晚上更是敬了大房一杯酒,酒后的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里有着她不懂的光亮。
她是见识浅薄,可她从爹的行为上,明白,六柱又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她恨呐!
从六柱读书开始,得爹看中,爱屋及乌之下,大房得势了,她只能夹起尾巴,不敢露出不满。
如若六柱娶了孙秀才的女儿,肯定能得到孙秀才的倾囊相授,对六柱而言,对谢家而言都是喜事。
可有谁看到五柱眼里的黯淡与落寞。
她的心好痛啊!
这时,有个疯狂的声音从心底响了起来,她要用尽一切手段,阻止这门亲事。
绝不能,让六柱,得,这门,好亲事。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她像个疯婆子似的,吵着分家,不顾任何人的劝阻,看不见大房难看的脸色,顶着爹娘阴沉的目光,无视自家男人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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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谢二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