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也是知晓这接下去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的简单了。
寒冬腊月,外头的天蒙蒙亮,屋里头的地龙烧的旺旺的,即便外头再是风吹雨打,想来都无法让这殿里头的人感受到。
可平阳侯感受到了,他分明感受到有些风火两重天,不说这冰火两重天的那种感觉,但不一定是这个温度上所带来的,竟是有一部分是一种皇帝的恐惧。
以往的平阳侯,虽说天不怕地不怕端是一个粗汉的形象,在皇帝面前都能撒泼打滚,可是打打滚也是有技巧的,也是知道皇上的底线的,有一些东西,他是端端不能说起来的。
想来,昨日在跟盛晟、还有自己的儿子说上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对此有所想到的,在这皇上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年自己是如何提上了辞呈?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承诺?这一生都不得再入朝廷,皇帝定然是会保他们下去,可如今似乎是打破了他自己的承诺。
可这般下去,即便是打破自己的承诺又如何呢?就是今日对于他的儿子没有一个准确的做法,又没有得到皇上口中的一句准话给他,那么自己家的傻儿子,今日能做出这等子事儿,明日也能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即是如此,平阳侯不得不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到,与其一直让自己的这个傻儿在自己手中埋没,不如当真让他去拿朝廷里头磨练几时,指不定还能找到另一番的结果。
平阳候不得不将话语在自己的嘴里打了个转,说出来便是带了不少哽咽,“皇上...都是...都是罪臣的错,罪臣也是想着既然皇上自己亲自指导这个小部里头的四个孩子,少一个也是不少,多一个也是不多,放眼这京城当中又有谁能够将自己家中的儿子放到这个小部里头?”
“更何况以皇上您的高眼光,这小部里头的四个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如今这小部里头的四个人那可是大好的前途,即便是...即便是我都羡煞不已,当年我这是已经提出了那辞呈,便不会随随便便违反自己的承诺,可这承诺也不过是我自己呀,当时罪臣说的也是平阳侯,而非平阳府,我这儿也不求他在朝廷里头夺个一官半职,也并非想要些其他什么东西,只希望他能够在这朝堂当中有所历练,更何况这个小部里头的人不都专管些疑难杂案,既是疑难杂案,那么与这朝廷里头朝臣又有什么大的联系嘛?”
平阳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上,见皇上似乎并没有生气,于是继续说道,“罪臣也是十分明白的,若非皇上您....您明理,罪臣又如何这一大清早就上这宫里头来?这如果说皇上您心肠硬点儿,指不定现在那些侍卫都将我给叉出去了,即是能够让臣在这里将这些东西全部都给说清楚,那么便是说明罪臣还是能够见到皇上您的眼里头的。”
第三八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