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地里头捡上来,又细心教导,这一生不管多少年,我都须铭记在心的,又如何能够忘记?这其他人都不过是后来的吧,夫人心中清楚,我心中亦是清楚。”沈苇苇站起身来,拉住斐乐的手,又顺手从桌面上拿了一杯酒。
刚刚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在酒杯里头斟满了酒。
她看着斐乐仰头一饮,又向她行礼说道,“夫人,傅大人如今已是不在,夫人就相当于是当年傅秋大人,如今我已经是不能在傅秋大人面前表示感激之情,也只能求您代她受过了,这一杯酒,我是敬夫人您所侍奉的小姐。”
“夫人您的的确确是找到了一个好小姐。”
说完这,沈苇苇又将自己手边的酒斟满,说到“这第二杯酒是敬夫人您的,夫人当年受苦了,若是当年能够查出真相,夫人宁自然是不需要颠沛流离到其他国家的,受此磨难,如今好容易回到着京城,却又战战兢兢的。这的确是我大夏朝之罪过。”
“这第三杯酒,原是敬傅秋大人的,当年傅秋大人把我救回这地儿的时候,从未说过一句重话,还将我带在身边,耐心教导,成就了如今的我,而那时我确实连一杯酒都未曾敬过她,傅秋大热门犹如沈某之在生父母,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沈某都定当铭记在心,永不相忘,夫人大可放心。”
沈苇苇哪里听不出来这斐乐言中之意,斐乐虽然说着这自家小姐很是欣慰,必不需要自己记在心里,可是身为人家的丫鬟,生为傅秋的丫鬟定然是希望沈苇苇能够将自家小姐记在心里的,更何况当时沈苇苇却是在斐乐和傅秋的照顾之下茁壮成长。
她不能忘,这是在造之恩。
“别别别,沈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我家小姐定然是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这小姐时常与我讲,说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沈大人如此之优秀,那么定然小姐救你那是应该的,是上天之造化。”
“沈大人,能够记住小姐,也能够记住我还如此有情有义,我在这里带我家小姐受过了。“斐乐有些僵硬的做了行礼的事,她离开这汉族的地儿有些了,在这匈奴的宫殿里头,虽然说也是常常练习,可总归时间过得越长,身边一没有几个人给她进行示范,她忘得越来越多,这记性大不如前,如今还能够记起如何向他人行礼道谢,已经是不易啊!
”夫人不必行礼,我不过就是夸一夸您做的饭罢了,这夸了之后也是就在这儿借景生情罢了,如今夫人如此之难受,当真是我提起那不该提起这事儿了,“沈苇苇借台阶就下,她的的确确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出这些事儿,这斐乐提起来之后,到底是将这宴桌上的气息跌入了谷底,且是瞥见这对面的周文将军,眉头紧皱,自然知道这周文又想起当年傅秋还在的时候的事情,心中暗叫不好。
第三一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