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他垂首,拱手回道:“陛下是有些着凉,近日又连续操劳,该好好歇息才是,否则也会寒气侵体,突发高热。”
      “微臣这就为陛下开上一副药,煎了后皇上按时服用,好好睡一觉便是了。只是陛下切不可太过劳累,且要做好防寒保暖,才是上上之策。”
      肖毅舒了一口气:“那便有劳太医了。”
      容衍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又回到了床榻旁。
      白兰端了温水来,绞好素帕准备给白商枝擦拭身子,却突然被一只骨节如竹的手夺过。
      她微讶抬眼,皇帝一语不发,只拿着素帕一点点给床榻上的女子细细擦拭。
      烛光摇曳,身着明黄色寝衣的皇帝眼瞳影影绰绰,倒映出床榻上美目紧阖的人。
      她一时愣在原地,白芷眉头微蹙给她使眼色。
      肖毅拿了墨色云纹大氅来,看着皇帝全然不顾他人的模样,苦不迭的开口轻声劝道:“陛下,您披件大氅吧,刚刚梁太医也说了切不可再着凉了。”
      皇帝一时不语,手上温柔的动作未停。
      肖毅抬头,苦哈哈地向身边站着的白芷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芷微微颔首,福身行礼轻柔开口:“陛下,咱们娘娘在您悉心照料下定会安然无恙。可您若是不爱惜龙体,娘娘也会心疼,到时必然伤神啊。”
      她是从小与白商枝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女,亲如姐妹,这点容衍是知道的。
      她说的话,总是比肖毅管用的。
      果不其然,容衍缓缓起身,接过肖毅手中的墨孤大氅默默穿上。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朕照顾。”他淡淡道。
      肖毅一听,想开口劝,被皇帝冷冽的目光给吓得噤了声。
      白芷和白兰自然是欣喜的,忙行了礼就退下了。
      梁循行完礼提着药箱离开,走到宫门时抬眼看到清冷月光下的棠梨宫烫金的匾额,百感交集。
      容衍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听闻此人风流荒唐,全然没有一个正经储君的模样。
      那时候宫家逐渐强盛,俪贵妃的气焰嚣张,跋扈飞扬,全然不将后宫之人放在眼里。
      那时候皇帝宠幸一些无权无势的小嫔妃,不久便抛之脑后。俪贵妃便叫人来飞鸾宫训话,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就被人打成残废丢到冷宫去了。
      还有宫女上位一时得意,言语冒犯俪贵妃。当晚就被杖责一百,皮肉粘连无人医治,活生生疼死在宫里发臭的。
      那时候贵妃的盛势几乎无人可匹敌,他这个太子的处境更是尴尬。
      不过俪贵妃迟迟未能生出皇子,他又是做出许多荒唐之事的无能太子,所以宫家也未对他有多少忌惮。
      宫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屡屡试探之下,容衍都能让他们的心安定个七八分。
      这样能隐忍、懂进退的狠厉角色,梁循是佩服的。
      可他刚刚在棠梨宫都看到了什么?
      深夜赤脚而来,神色张皇得如同丢失了这世上最心爱的物什一般。
      若不是那身龙纹寝衣,他断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帝王会有的行径。
      月光皎洁,如水一般至澈至纯。他微微抬首看向那残缺一角的月亮,思绪万千。
  &n

第173章 帝王之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