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很喜欢。”
她笑着将袖箭收下,落落大方。
晔浔心下黯淡。
“你…喜欢上容衍了吗?”
他倏地问道。
白商枝抬眸,与他直直对视,他眼中似有几分不甘的脆弱,被用力揉碎后掩盖在冷淡之下。
她喜欢上容衍了吗?
她在心底默默地反问自己,沉默了良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长几上放置的掐丝珐琅缠枝莲香薰炉散出丝丝缕缕的烟气,庭院里的桂花树枝叶相碰,与树梢黄鹂的鸣叫一起传入殿中。
“我心亦如枯井,再不愿起波澜。”
晔浔侧头望去,她一袭月白色束腰裙盈盈而立,眸中似有洗尽铅华后的宁静。日光渗过明纸窗棂洒在她身上,如云上宫阙中冷漠疏离的仙子,参透了人间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
他敛下眸色,苦笑一声:“是我当初负了你。”
白商枝摇摇头,淡淡笑着:“江迟哥哥,没有谁负了谁,我们不过都是这历史长河中再渺小不过的一滴水,能够在偌大的江河湖海中遇见彼此,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晔浔心头一酸,撇过头,看向窗棂外树梢上的一对黄鹂。
他腰间的海棠铃铛依旧如初,可人…却再不似从前了。
北国一处军帐中,一名身着墨色盔甲的男子匆匆进来,手中捏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他握拳跪地,对着漆木架旁细细擦拭着长刀的男子道:“将军!晋国那边传来消息,说宫中俪贵妃怀有身孕,已经晋位皇贵妃了!宫家也开始聚集兵力,准备南下了!”
彦嘉擦拭的手一顿,勾唇笑道:“终于来了。”
男子问道:“那我们从哪里进攻为好?”
彦嘉将螭龙长刀放在疆域图上,刀尖直指晋国京城。他拿起一块纯白丝绢慢条斯理地擦手,洁白无瑕的丝绢上瞬间沾上了尘土。
他将那丝绢一掷,落入燃烧的火炉中,顷刻之间焚烧殆尽。
“连城。”
冬日将近,京城却连日艳阳高照,不似前些日子的秋高气爽。
“李承徽送的人参要带走吗?还有聂承徽前些日子送的鸳鸯和合屏风,太子殿下赏的文彩双绣墨,这些都带走吗?”
白兰的声音在偌大的库房中格外清晰。
白芷在另一隅整理绸缎,笑着打趣她:“人参带着就算了,那屏风带着还怎么跑?你是半道上还要拿个屏风遮着听首小曲吗?”
白商枝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笑着接话:“白兰心思最跳脱,谁知她是不是认真的,一会她真把那屏风带上了,我们哭都来不及。”
白芷将收好的布料绸缎捧起,往庑廊下的圈椅走去。
白兰看上一支点翠步摇,精美异常,只是平日以宫女的身份她是戴不了的。
白商枝将锦盒也放置在圈椅上,转头见她依依不舍地将那步摇放下,笑道:“既然喜欢,就收着,去了那边你天天戴,没人敢说你。”
白兰欣喜若狂,几步小跳过来抱住白商枝:“小姐最好了!是全天下最最最心善的小姐!”
白芷失笑:“白兰这么多年还是这性子,小时候就带着我们去掏鸟窝,差点从树
第140章 古怪之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