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徽握着手里的手钏,不自觉地抿紧下唇。
容衍在一旁听着,心里却好笑。
看来太子妃确实是个妙人,这般聪慧,这般机灵。
他看向神色微滞的袁承徽,问道:“是孤疏忽大意了,忘记了你们以后要去前院请安。”
袁承徽立马道:“还好太子妃娘娘大度不计较,是妾忘形了。”
“兰姗,孤说过,不逼迫你,你也心甘情愿。”
袁承徽心中一凛,语气中带了几分急切:“妾是甘愿的。”
容衍看着她,容颜依旧,青春年少。
可眉宇间再不似当初意气单纯。
他心中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却带了几分冷硬:“孤娶太子妃,是一定要走的一步棋。她也不会如你一般有选择的余地,她既然是孤的妻子,这一辈子都会是,孤希望你能懂,不要生出妄念。”
袁承徽心头如针扎般坠疼,将近六月的天,本是闷热,可她却感觉如置身于冰窖。
她闭了闭眼:“是,妾明白。”
“孤出去办些事,你早些用膳吧。”
太子走后,袁承徽双腿发软,她强撑着想从冰冷的石板上站起,可还是跌坐在地上。
红叶惊呼一声,忙过来扶起她。
袁承徽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那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苦楚与心酸。
红叶蹙眉看着,也是心疼:“承徽…还是想开些吧…”
袁承徽抬眼,一双眼睛通红,语气不甘:“我也想不在乎,可叫我能如何呢?太子对我这般,我早就该断了念想。可我总是存了侥幸,总以为有一天可以感动他…”
“承徽…”
“你也别再说什么太子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我听得真切,前几日太子大婚,宿在柳溪阁…”
“宿在柳溪阁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是大婚,太子以前不也是经常在承徽这里……”
袁承徽打断她,不自觉咬紧牙关:“青叶亲眼看见,柳溪阁的人拿了喜帕出来,那上面……”
她闭眼,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是落红!”
红叶惊讶,她嘴巴微张,此刻也哑口无言。
回味过后,面对伤心哭泣的主子,她也只能轻拍着袁承徽的肩,再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清溪阁这边,意外地迎来了贵客。
“老奴给太子妃请安。”
白商枝浅笑着,抬手示意白芷:“嬷嬷这是做什么,何必如此客气,快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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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