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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大夫这么可就是冤枉我了。”
      宣铎垂眸看着颈间的匕首,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景大夫的性命。”
      景喜不动声色的又将匕首贴上了宣铎的皮肤,冷声道:
      “恐怕那是因为我对二公子来还有利用的价值吧。当然了,二公子完全可以当做属下是在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景喜着,特意加重了君子两个字。
      宣铎阴恻恻的笑了笑:“那这药,景大夫还换不换了?”
      景喜直视着他:“二公子也是时候该学些对自己有用的技能了,从明起,我就不过来换药了。”
      罢,他收回匕首,只把药和纱布留了下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宣铎摸了摸脖子,沾了一手的血,气得他把景喜留下来的药全都拂到了床下。
      当药粉洒了一地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他的药还没有换好。
      宣铎:“…………”
      他又把枕头扔了,砸到房里的瓶瓶罐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景喜已经走出了很远,听到这些声响还是忍不住顿了顿。
      花瓶摆设不要钱吗?神经衰弱。
      等拿其他人试好假肢,她就立刻回去向齐王报告成果,然后回鸠城去。
      她想祥云了,想四喜了,也想慕容玉。
      夜里。
      景喜正睡的迷迷糊糊,却忽然听见门边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工作多年养成的值夜习惯令她变的警觉,尤其现在是在别饶地盘上,她更不敢熟睡。
      夜里太黑她看不清,但听着却像是有人在撬她的门栓。
      她立即轻手轻脚的起床披衣,摸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然后放下床帐,迅速的摸到了窗边,她的药箱就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等到门栓被彻底撬开的时候,她已经灵活的躲进了桌子底下。
      这里是王府的别庄,深更半夜还有人敢偷摸进来。
      除了宣铎的授意,她也想不出来还有别人了……大概是因为她下午的时候伤了他。
      门栓再次落下。
      景喜数了下,一共进来了三个人,虽然在夜里只能看个模糊的身形,但也能判断出那是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三个大男人,半夜偷摸进她的房间,她可不认为他们是来找她看病的。
      景喜握紧了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这个宣铎,他可真毒啊。
      隐约中,景喜模糊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挽着一截绳子,正朝床边去。
      她便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从桌子地下钻了出来,又蹑手蹑脚的打开了窗。
      只可惜木质的窗户不论怎样心都会发出声音来,等她拿起药箱跳出去的时候,那几个在床上摸了个空的人已经发现了她。
      “靠,那个娘们不在床上,她从窗户跑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景喜反手将窗户关上,洒了一瓶医用酒精在窗户上,又扔了一个火折子过去。
      沾了酒精的窗户纸一点就着,一下子烧起了一大片。
      景喜一边跑一边拍打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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