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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昏迷[2/2页]

贵妃只想认真宫斗 六大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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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出声的是匡玉洁,她眉头紧锁,显然是如何想不通这其中缘由。
      皇后不耐烦此时搭理她,只道了一句:
      “等皇上和太医出来,一切自有答案,你急什么?”
      匡玉洁哑声。
      她怎么可能不急?
      这个计划她筹谋了眼看就要功亏一篑,她如何不恼。
      她如何能不急!
      她忍不住地去想,莫非真是老天看她不顺眼吗?
      皇后瞥了她一眼,心里直摇头。
      原先在王府时,这匡玉洁有些恩宠,行事倒还看得过去,不至于竟干些糊涂事。
      直到后来,她有孕,然后连着失了孩子,再到张春离世,她的行事越来越怪异。
      最可笑的是,匡玉洁竟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为张春才冷落她。
      匡玉洁的失宠,皆不过是因为她罔顾皇嗣罢了。
      想至此,皇后淡淡扫了众人一眼。
      依着那人如今对魏听雪的看重,和对皇嗣的重视,今日此事,怕是绝不可能善了了。
      内殿里
      在这即将入冬的秋季,魏乾城额头几乎溢出冷汗,楹窗缝隙的冷风一吹,他就感觉被汗水打湿的后背一阵凉意。
      他取了银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这副模样,让江弦歌心下沉得厉害,几欲掉进一片深渊。
      江弦歌直直看着他,面无表情,让魏乾城倍感沉重的压力,他不敢耽搁,连忙开口:“皇上,魏妃娘娘的孩子保住了。”
      江弦歌紧紧搂着魏听雪的手,突然一松。
      直到此时,他才觉得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闭上眸子,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这般紧张。
      颇为荒唐。
      怀里的人不知何时没了动静,江弦歌才低头看去,原是睡着了。
      女子姣好的脸蛋煞无血色,眉尖紧缩,即使是睡梦中,依旧不得安宁。
      江弦歌敛眸,他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她面颊,一点一点擦过那泪痕,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站起身,在一旁看着她,良久,才转身出去。
      殿外的人等了他许久,见他出来,皇后最先迎上去,不乏担忧地问:“魏妃妹妹没事了吧?”
      对着皇后,江弦歌点了下头。
      他继而转头,看向紧跟着他走出的魏乾城声音沉沉:
      “这次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三日前,魏听雪在他身侧疼得昏过去,身下鲜血肆意,可太医院说无事。
      短短三日,如今却来告诉他,她险些小产!
      话音甫落,魏乾城已然跪倒在地:
      “前些日子,钰美人主子的脉象却是还好,绝不会出错。”
      他们错的是,没有诊出魏妃体内有毒,怀有身孕最忌讳中毒。
      即便如此,他们太医院依旧有不可推辞的责任,是他们疏忽大意,才没诊出魏听雪有孕一事。
      想到这里,魏乾城心底微紧,他低下头:
      “太医院确有失职,请皇上息怒。”
      息怒?
      单单这一句话,自然止不住江弦歌心底的怒意。
      他眸子里极冷,说出的话也透着凉意:“三日前为魏妃诊脉的太医,皆杖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决定了三人的生死。
      众人微微低下头,魏乾城脊背微弯,他想替那三人求情,却说不出来话。
      皇上此时不虞,他最好的做法,不过是明哲保身。
      皇后轻微拧眉,她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
      她刚出声,江弦歌就看向她,眸子里平静无痕,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波动:“皇后想替他们求情?”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对皇后冷脸。
      三番四次,对里面躺着的女子的疏忽,让他心底压着一股子火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憋闷得慌,总要找途经发泄出来。
      皇后顿了下,却依旧将话说了出来:
      “非是臣妾一定要为他们求情,只是如今钰美人刚有身孕,皇上不若换个惩罚,为魏妃妹妹和她腹中的孩儿积些福气?”
      她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牵扯到里面躺着的人。
      即使江弦歌不想听,也不得不听进去。
      须臾,足够他冷静下来。
      若真的如他所言,将那日三人杖毙,怕是往后太医院的人,对这关雎宫也不由得生上几分惧意。
      福气,福气……
      江弦歌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念起这两个字来。
      他的孩子接二连三的没有,怕是福气不够。
      他也是头一次觉得,被他看上,对那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幸事。
      他查过,魏听雪自进宫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半年便进内殿,得主子赏识,在宫人中混得如鱼得水。
      而自从那次后,她命在旦夕不知几次,身边亲近的人更是落难。
      如今,躺在里面不省人事,身边唯一的贴心人还只是个宫人。
      江弦歌闭了闭眸子。
      浅浅涩意翻涌在心头,身为君王,他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生出愧疚这种情绪。
      但是现在,他却想为里面躺着的人积一丝福气。
      良久,他才出声:“便依皇后所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五十。”
      他冷声说:“若是有幸活下来,便是朕的恩典了!”
      他的皇嗣,险些因那些庸医的疏忽有损,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些人?
      只是如此,便已让魏乾城松了口气,他埋头道谢:“微臣替他们谢过皇上恩典,谢过娘娘和魏妃娘娘!”
      处理了这些子太医,却还未完。
      真正让魏听雪至此的,却是因为今日这件祸事。
      他又继续下了几道命令:
      “李玉,今日交给你去查,三日内,朕要知道那宫人背后之人是谁。”
      “打扫桂花林的一众奴才,杖毙!主事之人,杖毙!”
      “除阿鱼外,关雎宫所有奴才,杖毙!”
      “延禧宫奴才伺候不力,杖责三十!”
      他顿了下,才道:“留着那个叫容佩的宫人,伺候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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