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了！
当斯摩格从昏昏沉沉之中醒来。
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靠坐在身旁座椅上，闭着眼睛酣睡的一个年轻女孩。
“达斯琪......”
斯摩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部下。
发现对方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他撑着白色的床单坐起身来，放眼四顾。
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色病床。
每一个病床上，都躺着一个海军战士。
病床中间的过道上，一个个医生和护士，正在忙前忙后，行色匆匆。
忽然，斯摩格的身体一颤，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正义披风的紫发身影。
那人的左臂，是一条巨大的机械臂。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
那道高大的身影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斯摩格直直的看着这道熟悉的身影迈步而来。
“泽法老师......！”
泽法那苍老的面庞上，充满了萧瑟和悲痛的复杂神情。
他看着这巨大病房内，躺着的数千名海军战士，心头每时每刻，都忍不住的抽痛。
不时的。
就有一声声叹息，从病房的各个角落里响起。
在他的见闻色霸气感知之中。
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围数千道虚弱的气息，宛若风中残烛。
有些随时会熄灭。
而有些，却正在熄灭。
“斯摩格，你醒了。”
“你还好吧？”
泽法来到斯摩格的床前，看着这个自己教导过的学生，心中不禁又浮现出往日的时光。
那一个个鲜活的，洋溢着青春热血的海军战士。
就在前几日的那场大战之中，生生葬送了三万多人。
即使是现在，也不时有人因为抢救不过来而死去。
看着泽法脸上露出的关切之色，斯摩格的眼眶忽然一热，变得通红。
他死死的攥紧身下的床单，低着头，哽咽着道：
“对不起！”
“泽法老师！”
“我没有守护好我们的正义！”
“我太没用，太弱了！”
他哽咽着，泪水迅速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斯摩格毫无疑问是一个海军硬汉。
但现在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发出痛苦的自责。
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泽法。
泽法看着痛苦自责的学生，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在斯摩格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不是你的错。”
“斯摩格。”
“这是这个时代的错，是那些无法无天的海贼，犯下的罪！”
“你做的很好，尽到了一个海军的职责。”
“不像我......”
“我是个逃兵。”
泽法说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的胸膛激烈起伏，口鼻之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额头上也伸出细密的汗水。
“泽法老师！”
斯摩格大惊，连忙起身，想要从床上站起，却被泽法用力按住。
泽法伸手从怀里摸出呼吸器，放在口鼻间，深深的吸了几口。
激烈起伏的胸膛，才缓缓平息下来。
第97章 痛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