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吴慧给苏域打电话,提示关机,她只好亲自过来逮人,她有苏域家的钥匙,开门进去发现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起床!”吴慧掀了他的被子,发现他衣服都没换,把他扯起来,“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苏域敲了敲头,迷迷糊糊睁开眼:“几点了?”
吴慧没好气道:“八点!”
“这么晚!”瞌睡一扫而光,他立马爬起来冲进浴室洗漱。
吴慧站在浴室门外:“昨晚和谁一起喝的酒?”
“谢源。”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闷哼一声:“我们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还一起出去喝酒?”
“是他非要拉我一起喝。”
“聊什么了?”
谢源的事万一吴慧不知道那他也不能给人捅出去,他说:“随便聊了聊。”
“行吧,你速度快点儿,我在外面等。”
“好。”
吴慧到客厅给谢源打了个电话,谢源果然还在睡觉,今天他要回剧组拍戏。
“别睡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剧组。”
“嗯,知道了。”
挂电话前吴慧对他说:“你自己分得清孰轻孰重,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别本末倒置,到最后得不偿失。”上面的人她管不着,只能告诫自己手下的人,别犯傻。
“我知道。”
“你和苏域……”
“他和我不一样,姐,你放心,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
谢源是在吴慧的手里成长起来的,吴慧比谁都清楚他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吴慧不希望他因为任何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苏域准时到了摄影棚,不过他的脸和眼睛都肿了,化妆师说需要多花些时间,边化妆边叹气,搞得像他毁容了一样。
小涵给他买了一杯黑咖啡回来,他最不喜欢这些苦的东西。
“我不想喝。”
吴慧看了他一眼:“必须喝,全喝了。”
“哦。”
他咬牙把那杯咖啡喝了下去。
苏域没拍过杂志,拍摄进度很慢,化妆,换衣服,拍照,这一搞就是大半天。
换最后一套造型的时候钱?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苏域问都有谁。
“就我们几个,你楚哥请客。”
他为难地说:“我这边还没结束,结束了我要赶飞机回剧组,恐怕去不了。”
“吃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不行就再请半天假,明天走,机票哥给你报销。”
“导演不会答应的,我请这两天假已经拖慢了整个团队的进度。”
“先拍别人的戏份不就行了,这样,我打电话和导演说一声。”
“钱?哥……”
苏域头疼,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没两分钟他就接到导演的电话,让他明天下午务必赶回去。
赶鸭子上架,不去吃这顿饭是不行了。
拍摄六点多结束,钱?说派了人过来接他。
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大大咧咧停在门口,小方站在车边笑,苏域看他像个不怀好意的人贩子。
小方打开车门:“苏先生,请。”
吴慧说:“去吧,我送小涵回家。”
他上了车,幸好乔景尧不在车里,少受一点煎熬。
在路上他问小方:“乔总他们都到了吗?”
“应该在路上,乔总刚从外地回来,钱总去接了。”
“乔总去外地出差了?”
“是的,最近半个多月乔总一直在外地,去了北方的几个城市,今天才回来。”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忙,不重要的东西自然没空想。
等会儿见了乔景尧他该说什么?
上次自己是不是给脸不要脸了?
很少有人会那样拒绝乔景尧吧,乔景尧会因此讨厌他吗?
“苏先生,苏先生……”
他回过神:“啊?”
“到了。”小方已经替他把车门打开了。
“不还意思。”他赶紧下车。
这一条街的楼都是老式建筑,楼层矮,大门紧闭,两边蹲着两坨石头,四不像,门前有几级台阶,穿西装的男人走下来:“苏先生?”
“是。”
“请跟我来。”
西装男刷了卡大门才打开,进门,穿过前厅是一个中式庭院,花花草草,假山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哪位王公大臣的后花园。
沿着屋檐下的走廊转了几个弯,最后他们停在一间房门口,屋内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
“苏先生,到了。”西装男敲响了门,示意苏域自己推门进去。
“谢谢。”
“不客气,有需要您随时叫我。”
苏域推开门走进去,绕过屏风看清里面的情形。
一张圆桌围坐了六个人,四男两女,唐末末坐在乔景尧和钱?中间,侧对门口的方向。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过来坐。”董随昀招呼他坐在自己左手边,也就是乔景尧的右边。
唐末末说:“苏域,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人到齐开始上菜。
吃饭的时候苏域才知道今天是楚习生的生日,他连礼物都没准备。
董随昀说:“没事,下次补上。”
楚习生说:“别听他的。”
钱?说:“空手来可以,今天必须多喝几杯。”
乔景尧坐在那里一直没说话,又变成了苏域刚认识他时的样子,今天他的沉默带给苏域的不是紧张尴尬,而是烦躁。
苏域爽快答应:“好,没问题。”
桌上红的白的都有,钱?说不醉今晚别想走。
唐末末问钱?白的能喝多少。
“白的我不行,老乔可以,今天你如果能把他喝趴下,我就……”
“你就怎么样?”
“只要你喝过他,条件随你开。”
唐末末拍手:“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唐末末打开一瓶白酒替乔景尧和自己倒上:“乔总,敬您。”
苏域坐得笔直,余光注意到乔景尧喝了,没拒绝。
他们喝白的,钱?作陪,苏域和董随昀喝红酒,楚习生和张曼亭不喝酒,听董随昀调侃苏域知道他们在备孕。
苏域没怎么吃菜,和董随昀一杯接一杯。
今天很给力,喝了好几杯人还特别清醒,没有醉意。
“哎!”董随昀按住苏域的手,“喝这么急,不怕醉?”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我就是……有点口渴。”
“噗!”张曼亭笑他这个理由太蹩脚,“你这是拿酒当水喝啊。”
 
第 14 章 止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