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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来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范周扬声训斥,要下床行礼。
      江琅岂敢受他的礼,忙亲自上前将他扶住,道:“先生伤重,不必多礼。”
      “唔唔。”
      范周捂着胳膊嘶着气谢恩。
      侍从这时上前:“先生,该换药了。”
      江琅只能让到一边,让侍从给范周上药。
      这一换,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江琅等得心焦,又不敢说什么,好不容易等侍从退下,他忙开口:“先生,如今隋兵就陈列在北岸,随时可能再次偷袭,关于暮云关防守,本王有一些看法……”
      江琅想趁机换几个自己手下的将领上去。
      不料话没说法,范周忽然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侍从惊呼:“先生!”
      又一阵忙乱。
      两名侍从一起将范周扶起,放到榻上,向江琅告罪:“殿下,一定是药性太猛,先生疼晕过去了,先生体弱,这几日一直在反复昏厥中度过……我们得立刻唤军医过来!”
      江琅:“……”
      江琅明知对方故意拖延怠慢,也只能忍着,深吸一口气,道:“那本王改日再来探望先生。”
      江琅出帐,恰好心腹过来,道:“殿下,申妃娘娘怕北境天冷,特意让人给您送了棉衣和披风过来。”
      江琅丝毫没心情穿什么棉衣,冷着脸道一声知道了,便愤愤而去。
      范周在里头听见,不免叹息,楚王有国君偏宠,还有母亲疼爱,殿下呢,殿下如今坠落崖下,尸骨未寒,别说棉衣了,只怕连个全尸都无人给收。
      他可怜的殿下。
      ……
      等隋衡回去,江蕴已坐在殿内看书。
      日光疏疏落落洒在那袭稠衫上,格外温柔煦暖。
      隋衡很喜欢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走过去,很随意的把人揽住,问:“听说上午你和陈国国主逛园子去了?”
      “怎么,不可以么?”
      江蕴头也不抬回。
      隋衡失笑。
      想,还真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
      他心里有些醋意,直接抽走书,将人搂在怀中,挑眉道:“当然可以,只是,你宁愿和一个糟老头子说说笑笑的逛园子,都不肯与孤多说一句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半个时辰前,樊七怒气冲冲过来,当着徐桥等人的面,向他告了一脑门状。
      “他使唤属下给他倒酒,把属下当仆人一般。末将只是殿下一人的属下,岂能由他使唤!”
      “他直呼殿下大名,毫无规矩!”
      “他还和那陈国国主有说有笑,谈论劳什子花草,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身份!”
      樊七一肚子火气一肚子委屈。
      隋衡饶有兴致的听完,然后赏了樊七一顿军杖。
      其他事隋衡并不介意,甚至觉得新鲜,唯独最后一条“和陈国国主说说笑笑,谈论花草”让他醋意上涌,甚是入心。
      “这陈国王宫的花草,就那般好看么?”
      江蕴道:“只是无聊,随便逛逛而已。”
      低头间,隋衡注意到了江蕴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绸衣,没有穿外袍,不由皱眉:“怎么穿这般单薄?”
      江蕴道:“沾了些酒,拿去清洗了。”
      隋衡果然在他颈间嗅到了淡淡的酒气,心中醋意更浓:“你和那老东西喝酒了?”
      江蕴点头:“喝了一些……”
      刚说完,就被拦腰抱起。
      江蕴:“你要做什么?”
      隋衡挑眉:“你说呢,身为小妾,背着孤和别的老男人逛园子喝酒,孤自然要依着家规,好好惩戒你。”
      大白天的,殿外都是人。
      殿中一点动静,都能清晰传出。
      江蕴伏在他肩上,咬唇道:“我只是喝了一点而已,你又没有不许我喝。”
      隋衡冷面无情:“狡辩,罪加一等。”
      “……”
      他手已往后探去,江蕴只能环住他颈,在他一侧脸上轻轻吻了下,道:“这样,行不行?”
      隋衡脚步煞一僵。
      几乎同时,亲兵在外禀:“殿下,陈国国主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禀。”

第 16 章 偏宠日常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