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不带有感情的说:“白翊少爷说就在这里楼下等着,想要见姑娘一面。”
山庄里的暗规定,时姑娘只能叫姑娘,一开始他们以为是老爷子不喜欢时卿才有那么个规矩的,有个不长眼的还状似无意的把水泼到时卿身上示威,结果连夜全家都在这座城市消失了。
还有个嘴贱的造谣时姑娘跟老爷子有一腿,被山庄的小霸王关进地下室,生死不明。
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对那位姑娘不敬。
唱累的时卿重新提笔,好几天了,她就是没感觉,甚至闭上眼睛再也想不起十八岁阿翊的模样,这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阿翊,我疼。”
那么多天的休养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但她每每想到那天的情景就害怕,她连那天怎么走到白爷爷家的都不知道,白翊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接。
只要时卿一想到那个欺负她的人被白翊保护的密不透风,心脏就结成一块块冰,又被大火燃烧的寸草不生。
滴答、滴答!
时卿刚提起笔就被雨水砸到,她抬眸,天色渐暗,雨滴落下,没一会儿功夫,时卿的身子就被大雨覆盖。
她慢吞吞地进了屋,淡定换了鞋,泡澡发呆,泪水凝聚起来,眼眶酸涩不已。
没人的时候,她可以没心没肺活蹦乱跳,可寂静下来,心里的所有委屈、痛苦、憋屈、屈辱统统跑了出来。
“时卿。”
“时卿。”
“时卿。”
时卿躺在泡澡桶里玩着泡泡,自我嘲笑:“看吧,时卿你个笨蛋,爱他都爱到出现幻觉了。”
她居然听到白翊呼唤她的声音,爱到极致也疯魔啊。
眼睛冒着水汽,她一忍再忍,泪水还是如决堤般哗啦啦的往外涌,时卿放声大哭。
“爷爷,我来接时卿回家。”白翊还是被白老爷子带到了另一间别墅,身子从头至尾被淋了个透,还有个该死的佣人当头泼了他一盆冰水。
如果没有爷爷的默许,没人敢那么放肆,“爷爷,时卿是我的妻子,您把她留在这里不怕别人非议吗?”
“哦?”白老爷子半眯着眼,背倚在藤椅上,“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啊,她受重伤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来着?啊…你家里好像多了一个女人啊,怎么,不要告诉我是经过你老婆同意的。”
“爷爷,桑云她是孤儿,没地方可去。”
“没地方可去的人多了,你一个个全往家里领。”白老爷子内心“切”了一声,幽深的眸子有暴风雨席过,他怎么就有个那么多情的孙子,“白翊,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爱那个桑云不爱时卿。”
“爷爷,我答应过桑云的,我跟她……”
“那就离婚呗。”声音提调,老爷子说的轻巧。
“爷爷,”白翊惊了,手指关节发白,他一万个没想到爷爷会说出这种话,当年奶奶去世后,爷爷眼中再无其他人,爷爷亲口说的一生只娶一人,一世只爱一个,这样的爷爷怎么会对他说出那种话,“我既然和时卿结婚,就不会跟她离婚,虽然她的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但是我不会因此就不要她的。”
“她父亲那件事真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都弄不明白你就冤枉别人,更何况我听说的是时家不想要你。”
“他们有什么资格说离婚,当初是时卿死皮赖脸要嫁给我的。”
一听到时卿不想要他,白翊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理智此刻全无。
第29章 那就离婚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