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喜欢这样的惊喜，但又着实觉得浪费他的时间毫无意义，“我又不是没有扔下他们自己先走过。”
而且，中心里的大部分人巴不得我每天早早就走，他们才能跟着早点下班。
“我以为今天不一样。”凌钺低头看微信里的未读消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一行行的字在我的余光里，只剩下残影。
“你们中心的气氛不好，我以为你会安抚他们。”他说。
听他提起这个，我不由长叹出一口气。
“安抚过了，没用。”我把他们的担忧说给他听，“其实我挺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作为最底层的打工人，最关心的事就是自己的饭碗能不能保住，“但我没办法客观地去给他们讲述缘由——就算我客观了，有些人也会觉得我会偏向自己，不相信我。所以，我只能把这件事交给蔡副总去解决。希望过几天他们收到内部信以后，可以安心一点。”
“你们中心今年的团建，好像还没定吧？”凌钺突然问。
“还没。”团建通常会挑不忙的时候。这刚过完年回来，年前落下的一堆工作都要重新捡起来，自然没心思去考虑团建的事。
“不如早一点。”凌钺提议。
我明白他的意思。
整个中心眼下人心涣散，需要一次团建活动来把这一股绳重新拧一拧。
“再早也要等b分整合过来，该招的人全部招齐才行。”接下来的一到两周是我们中心的“阵痛期”，人手少了，每个人分到的工作任务增多，加班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这一阵子不用来接我了。”我对凌钺说，“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下班。”
“没关系。”凌钺放下手机，偏过头看我，“我也想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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