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我又没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
因内心焦灼而辗转反侧了一整个晚上,隔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我爸妈心疼我平时工作辛苦,假期我待在家里,他们通常都不会刻意地叫我起床。
——今天是头一回,我有些痛恨他们的“体贴”。
而同样体贴的还有凌钺。
即使一个上午快要过去,我的手机依然静悄悄的——他居然没有发来任何的信息催促,仿佛忘记了我们俩昨晚的约定。
我懊恼地盘腿坐在床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问他:“咱们今天还能见面吗?”
凌钺几乎是秒回:“能。”
短短的一个字,却在顷刻间给我注入了巨大的能量。
我立即扔了手机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如风一般飞奔下楼。
客厅里有谈笑的声音传来,我正奇怪着今天家里能来什么客人,一扭头,就看到了十几分钟前还在跟我发消息的凌钺。
他今天穿了一身满溢着青春气息的休闲套装,宽松的卫衣与卫裤的组合,衬得他越发年轻——与我的年龄差也越拉越大。
我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成熟的驼色风衣,以及内搭的针织衫与阔腿裤。
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
“醒了?”凌钺是一众人里最先发现我的,他语带调笑,冲着我招了招手,“过来坐,再等等就能吃午饭了。”
他这自然的姿态,比我更像是我的家里人。
我望着他,却久久迈不开沉重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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