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楼之前,拨了他的电话。
凌钺接电话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一些。
“嗯?”他拖长了尾音,语气懒懒洋洋的。
我下意识地问:“在睡觉?”
“没有。”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像是在床上翻了个身,“躺着,等你给我打电话。”
这种离谱的混账话他说得理所当然,话音中甚至带夹杂着一丝丝满足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挂电话的欲望,郑重地说出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对不起。”
凌钺没应声。
听筒里长久的静默竟让我紧张地握紧了手机,吞下一口口水。
半晌后,他幽幽地问:“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可是在你家门口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
我家的大门正对着走廊上的窗户。
楼栋的保洁阿姨很喜欢开窗通风,春夏倒还好,秋天一降温,寒风透过窗户“呼呼”地往里灌。
凌钺早上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衣,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回家换衣服。
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我着急地问:“那你有没有着凉啊?家里有板蓝根吗?我给你叫个跑腿送过去?”
“没着凉。我身体好得很,不用喝板蓝根。”凌钺的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们两人同时沉默了。
“我……鼻子有点痒。”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
我“嗯”一声,打开扬声器后切换到外卖软件,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在家里等着,别到处跑,我已经下单了。”
凌钺悻悻地应到:“知道了。”
069 补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