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被人一刀斩在胸口而死,天上地下,我从未见过有刀法更胜于王苦禅的人。倘若依你所言,‘白乌鸦中岂非有刀法更胜王苦禅的人?我亦使刀,我的刀使得也还不错,倘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定要见他一见。”
赵东楼道:“王苦禅一代刀神,世上刀法无人能出其右,‘白乌鸦中理应是没有刀法更胜王苦禅的人。”
公孙无极冷笑一声,道:“你刚刚岂非是说王苦禅的死一定与‘白乌鸦有关?”
赵东楼道:“这只不过是我的组织综合所有信息,推测得到的结论。”
叶无花道:“以你这么说,我亦能推测。又何须来问你?”
赵东楼依然云淡风轻,道:“我岂非不止一次说过,我回答你的,只是我所知道的事情?”
叶无花道:“既如此,你的四大家将之首,‘撼山锤雷镇山,你总该知道,关于他的故事,你总能告诉我罢?”
赵东楼云淡风轻的脸色突然变了一变,瞬间又恢复如初,道:“十年前雷镇山自请去皇宫卧底,已是做出的极大的牺牲,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你岂非亦已在皇宫中见过他?他岂非就死在你的面前,你又何必再来问我一次?”
叶无花道:“雷镇山确是死在我面前不假,可他与我讲的故事,却远不止你说的这样简单。”
赵东楼叹口气,道:“他既已讲过故事与你听了,你更不必来问我,我亦无需再给你讲一遍。”
叶无花道:“你此言岂非已经承认雷镇山所讲的故事并无虚言?”
赵东楼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似乎已经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云淡风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以名说的痛苦的神色。
这已无疑让叶无花和公孙无极确认了,他已承认了雷镇山所讲的故事的真实性。
沉默了良久,赵东楼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他慢慢的说道:“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岂非都是一念之间?你们心中认定的岂非已经有了答案?就算我说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出来,你们更倾向于相信的岂非亦是雷镇山所讲的那个故事?人们岂非总是更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叶无花不说话了,他已认定这一切与赵东楼相关,他承认即使赵东楼说出另一个故事出来,他亦更相信雷镇山所说的那个故事。
——毕竟,又有谁能够用自己的生命去编一个故事?
公孙无极道:“厉镇云却亦是你派去白玉山庄的?”
赵东楼道:“没错。我亦知道你后面想问的是什么。我派他去白玉山庄,只是因为让他去邀请白鹏举来参加我的四十岁生辰与青萝的三十岁生辰。——我们的生辰都是在十月。毕竟我们已有好几年没有走动了。”
提到穆青萝,赵东楼的眼中又充满了温柔。
赵东楼叹了口气道:“白玉山庄的事情,镇云亦已传信回来。想来亦是与‘白乌鸦相关。可惜镇云今日早上已死在歧路镇,死得亦是极为诡异,似乎亦应与‘白乌鸦相关。你们当是岂非亦在现场?”
叶无花和公孙无极都没有说话,他们在等赵东楼继续说。
赵东楼继续说道:“你们到了居延海渡口,已经认定这些事情都与我有关,你们一上了渡船,我便已经收到消息。”
赵东楼无疑已经承认,送信的渡鸦确实是他派出的暗哨传递信息用的。
一个太平王爷,在太平年月,费尽心思,在各地布置暗哨。倘若非说他没有任何用意,就算打破叶无花和公孙无极的脑袋,他们也不会相信。
叶无花冷笑着道:“你既已掌握了这些信息,亦已知道我们的每一步行踪,如今又让邢镇海带我们来到这里,你又存的是什么心思?”
赵东楼道:“你们的每一步行踪,的确都是按照我设想的计划,丝毫并没有任何偏差。世间皆说我赵东楼惊才绝艳,我若不亲自见上你们一见,又怎么让你们心服口服,确实相信我的惊才绝艳呢?”
叶无花与公孙无极已经觉得后背一股透过衣衫侵入肌肤的刺骨寒意。他们每走的任何一步,都已在赵东楼的安排之下,赵东楼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
——摧毁叶无花和公孙无极的信心,征服之。
——亦或是直接除掉。赵东楼岂非确实本随时可以安排人出手?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叶无花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与我们相见,无非是戏弄猎物,杀人诛心而已。但你却没有想过,让我们与你相见,或许就是你唯一的疏忽和错误。须知当一个人骄傲自大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愚蠢的决定。”
话未说完,剑已出鞘。
叶无花已经身形暴起,长剑已经直刺赵东楼。
第23章 惊才绝艳赵东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