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卫士以及众多文武大臣同时开口道。
棺木最后三分之一的空隙也终于合上了。秦雍闭上了双目，一滴沉痛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淌而出，滴落在棺木之上……
盖棺完成，也宣示着今日的丧礼圆满结束。
始帝第一个从自己的蒲团上站了起来，对着秦雍缓缓开口道：“雍儿，节哀顺变……”言罢，又恢复了平日里帝王的威严，缓缓地从灵堂之中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灵堂内外所有人再拜。
而随着始帝的离场，灵堂内各宫嫔妃，各殿皇子，各阁公主也是陆陆续续退场离开，大公主秦灵、二皇子秦荣以及三皇子秦礼这三个当年最早一批和秦雍一起出身的皇子公主，在离开之前对秦雍拍了拍肩膀，缓缓说道：“大皇兄，节哀顺变……”
秦雍看着三位弟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是从他的表情中还是看得出来，他依旧有些伤心。
“大皇兄，我们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帮忙。”二皇子在留下这句话之后，便跟着秦灵秦礼一起离开了灵堂。
而随着他们的离开，庄严肃穆一片素缟的灵堂之中，便只剩下了秦雍一人。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灵堂中，望着那已经完全盖好的母亲的棺椁，低声在心中缓缓道：“母亲，刚才有一句话孩儿还未曾说：当年陷害您的人，孩儿一个都不会放过，您且在天上看着，孩儿会将他们，一个一个送去给您赔罪的。”
话到此处，秦雍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只有哀伤与沉痛，而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但这片杀意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只是在一瞬间，秦雍便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情绪，缓缓地再度跪在了蒲团上，面对着那口停留在大大的黑色的“奠”字面前的黄花梨木棺木，双手平缓地放在了膝盖上面。
……
……
离开灵堂，李进并未直接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凤仪宫，
因为他刚才从灵堂出来之后，就遇见了女儿李后派来的宫女，告诉他皇后想要见他，于是李进就折道来了凤仪宫。
凤仪宫内，此时的李后正坐在那里生闷气，她之前本是想要趁机让罪后曝尸市井，顺便让那被废黜的前太子受点苦头，好保秦凤被打之仇，却没想到最终竟然成就了那个废黜太子的孝名，还让那罪后顺理成章获得了国丧的机会，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她本打算今日在丧礼上找点麻烦，结果却被陛下告知今日的丧礼并不需要她出席，让她称病不出就好。
这自然让李后的心情更加不爽，尤其是刚才听到那一般只用来送行历代帝王皇后太后的丧钟为那个最后鸣响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进跟着宫女进了凤仪宫，首先便是行君臣跪拜大礼，但却被李后扶了起来，“爹，现在凤仪宫内并无外人，你见女儿无需如此大礼。”
李进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礼不可废。你已经是一朝之后，不应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说着便是板起了脸，就像是小时候教训女儿的时候一样。
李后连忙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李进这才舒展笑容，目中露出一抹慈父般的慈祥之色，笑道：“这才对，不知皇后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
李后连忙道：“爹，女儿现在有一困惑，希望爹爹你能帮着出出主意。”
李进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笑了，“你是想说，这一次让大皇子得了孝名，是否会因此让他从此翻了身？甚至导致广儿地位不稳？”
李后轻轻摇了摇头，“爹，此番虽然因为我的原因让大皇子得了孝名，但我也想过了，就凭这点事情，陛下还不至于直接考虑更易太子之位，更何况有其母前车之鉴，陛下对大皇子始终心存芥蒂，不可能让他上位。况且，如今广儿去了南方平乱，一旦成功，那便是有了实打实的战功在身，比之大皇子如今这点微博的孝道表率声名，强上太多了，所以女儿并不担心广儿的位置。”
李进听得满意点头，笑道：“这就对了，我女儿果然还是想得通这一点的。既然你能相同这点，那你还又什么可担心的呢？广儿此次平乱可谓是十拿九稳，一旦有了战功傍身，那个位置也就十拿九稳了。”
李后目光一变，一抹怨毒之色涌上凤眸。
她缓缓眯起了眼睛，开口说道：“其实，女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不想看到大皇子继续在我的眼前蹦?下去了。”
第22章 盖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