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生左右开弓,大耳刮子不停地招呼,一边打,一边说:“学习狼性是吧,狼性文化是吧,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去当畜生,我看你不如去兽宗当条兽仆算了。”
尖牙修士不知道狼性文化是啥,想要分辩,但在连绵不绝的耳光中,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场中啪啪声大作,尖牙修士满口尖牙被尽数打落,双目紧,已是人事不知。
眼见要出人命,陈生停手,然后随手一抛,阴魔门修士如同破麻袋一般落在场外。
“胜,胜方,碧海城。”
全场修士莫名奇妙,不知原本还算温和的陈生为何突然暴怒。
骨仇皱起眉头:“陈小友可是与我阴魔门有私人恩怨?”
龟老一脸严肃:“陈生所为仅代表个人,绝非碧海城立场。”
骨仇面色稍缓,继续观战。
随着比试继续,三派修士轮番上阵,竟无一人是陈生一合之敌。
若对手力大无穷,陈生就以力压力。
若对手身法迅捷,陈生就以速度取胜。
阴魔门功法诡异,在陈生面前讨不到半点好处,各个伤筋断骨。
兽宗最为不堪,比试了三场,竟然没有兽仆敢对陈生动手。
除去龟老,四派大能全都面色难看,即使打头阵的修士不过是马前卒,陈生展现的实力也过于超群,三派面上对龟老再恭敬,也不愿比武头筹就这么被半路杀出的碧海城夺得。
龟老乐出了花,就差对陈生竖起大拇指了。
应供看了眼龟老,长声道:“禅心,你去领教一下陈小友的高招。”
清朗的佛号响彻全场,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和尚足踏祥云,缓缓落在陈生面前。
陈生见这禅心和尚眉清目秀,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容纳着天地众生。
就凭这集合了玉树临风与宝相庄严的模样,陈生也知道对方实力不凡。
“第十场,梵音院对战碧海城。”
禅心左手持杖,右手持钵,说话也是轻声细语:“陈施主连战九场,不曾休息,小僧不才,跟施主讨个便宜。”
陈生抱拳:“好说,好说。”
禅心点点头,禅杖敲向陈生,嘴里不忘提醒:“小僧的禅杖颇有分量,施主小心了。”
陈生不躲反进,任由禅杖落在肩头。
肩上似有万钧之力压下,连息壤也不能尽数卸开,陈生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收起小觑之心,陈生挥拳反击,已用上七分力道。
禅心手中的金钵发出佛光,在二人之间凝出一堵光墙。
陈生一拳好似打在水中,力量化为涟漪,随波散去。
几下交手,两人似乎势均力敌。
陈生知道对方法宝厉害,当下再不留手,拳如雨下,拳拳都有息壤威能。
禅心明白对方肉体强横,背后现出佛像虚影,禅杖上梵文缭绕,每一击都有开山之力。
龟老眼中精光乍现:“若老朽没有看错,那禅杖与金钵都是地阶法宝吧,二者合用,攻防一体,厉害得很啊。”
应供回道:“陈小友不用法宝,不施功法,纯以肉身硬憾,贫僧也是闻所未闻。”
此时,场中二人已互殴数百下,陈生始终没能破开金钵防御,再加上浑身被禅杖打得生疼,不由得起了脾气:就你梵音院有法宝是吧。
于是陈生掏出巴雷特,打出响指,元力弹射出。
红黄二色光芒炸开,金钵震颤不已,光墙色泽也暗淡了几分。
陈生响指不断,巴雷特火力全开,直打得佛光摇摇晃晃。
战局发生变化,禅心连连后退,陈生越战越勇。
一声巨响,禅心手中的金钵轰然炸开,他自已也被法宝爆炸的威力波及,白色的僧袍被冲击得破破烂烂。
禅心面如金纸,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陈生正想说一声承让,却见禅心缓缓抬头,额头青筋暴起,双目也化作血红,哪还有半点慈悲之相。
应供猛地站起,喝道:“不好,禅心入魔了!陈小友快快退下!”
话音未落,禅心背后的佛像虚影开始扭曲变形,化为一尊六臂修罗,修罗浑身血红,面目狰狞,手上持有六样佛家宝物,对着陈生劈头就打。
陈生连射数发元力弹,皆被修罗打飞,劈出风刃,未伤修罗分毫,众目睽睽下,陈生也不能召唤兽仆,只好使出龙蛇缩地功,在场中不断躲闪,每每以毫厘之差避过修罗攻击。
众人见陈生躲得惊险,还手也不起作用,都道他马上就要败下阵来。
骨仇出言讥讽:“梵音院的大师好重的杀气,更适合入我阴魔门啊。”
应供哪有闲心理会骨仇,心中暗骂:早跟禅心说过梵天真经不可妄炼,他贪功冒进,种下心魔,眼下金钵破碎,再无法宝压制魔性,过得一时三刻,禅心必定爆体而亡,梵音院无法争夺优胜不说,还将损失一位天骄。
应供一咬牙,就要下场,却见陈生瞅准机会,欺近禅心身前,一掌按在了和尚的光头之上。
禅心神情一呆,六臂修罗也就此不动。
原来陈生感到对方魂力紊乱,于是催动天魔摄魂秘法,将状若疯魔的禅心拉入了幻境之中。
禅心本来满眼血红,耳中充满喊杀幻听,脑中却忽有梵钟作响,钟声悠扬,压下幻听,禅心的眼前终于分明起来。
禅心见到了一池荷花,花红叶绿,佛气氤氲,正是梵天殿中的静心池。
池塘边坐着一个小沙弥,正诵读佛经,小沙弥的面容与小时候的禅心一模一样。
小沙弥读到会心处,脸上露出微笑。
禅心若有所悟,缓缓闭眼,待到再睁开时,满眼都是陈生面容。
陈生擦去额头汗水,没好气地道:“怎么打着打着还急眼了呢,你们梵音院的出家人气性都这么大的吗?”
六臂修罗缓缓散去,禅心一揖到底:“多谢陈道友助小僧除了心魔,此番比试,小僧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禅心又冲应供跪倒,朗声道:“禅心修行浅薄,被心魔迷惑,失了梵音院脸面,禅心这就前去戒律院,请罚百年面壁。”
应供口宣佛号,坐回椅中。
禅心脚下升起祥云,径直下峰去了。
“胜方,碧海城。”
问道峰上,一众修士心悦诚服,无不为陈生喝彩。
应供对龟老微微躬身:“此番是梵音院欠了碧海城天大的人情,日后若陈小友到访梵音院,贫僧必扫榻相迎。”
龟老点头应承,高声对陈生说道:“陈生,你已连赢十场,不如下场休息休息,咱们碧海城也得给其他宗门比试的机会不是?”
言下之意是陈生不下场,其他门派就无露头机会,饶是四派大能的养气功夫极好,也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
陈生暗骂:老乌龟,还算你有点良心,这下碧海城的名头已经彻底打响,看你这老乌龟能怎么感谢小爷。
第15章 我要打十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