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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瞬间从腰间拔出一把枪,对准二人的大腿就是两枪,精准的射击让二人扑通跪在地上,抱着腿疼得直叫唤。
      季云苏在那瞬间就地打了几个滚,终于拉开了安全距离。
      她缩在暗处,望着那个如煞神一般的男人,怔怔出神。
      枪并非真枪,是具有攻击能力的仿真枪,子弹也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但骗过了二人的“大脑”,让他们以为自己中了枪,一时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庄晏拖着棒球棍,一步一步来到季云苏面前,蹲跪下去。
      原本娇美的脸蛋,此时一边已经高高肿起,唇角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眼里像是一片湖,水光粼粼,不停往外涌着泪水。
      季云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明明已经脱险,却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庄晏轻轻捧着她的脸,吻掉那些咸涩的泪水,舔舐了唇边的血迹,轻轻的,像是捧着自己最宝贝的瓷瓶。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贴在季云苏的耳边,一遍一遍重复。
      季云苏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刹那间,所有的怨气覆盖了得救后的喜悦。
      她哭叫着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我给你打了三个,为什么不接。”
      庄晏心尖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无法解释,他没有借口。
      他,更无法承认,那一刻他自私地选择保护自己,他不想让自己动摇,他惧怕怀里的女人会成为他最喜欢的那个瓷瓶,他无法忍受瓷瓶碎掉那一刻的痛苦。
      明明,他只是想占有她,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占有她而已。
      不是拥有。
      他犹记得谢程生日会上,她有些羞怯地向自己问好,软糯地叫他表哥。那一刻,他就想占有她,哪怕她是表弟的女人。
      他心里不止一次想过,那个废物,配不上她。
      他知道自己的渴望是什么。禁欲了三十年,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冲动,想要去窥探她衣裙之下的美妙胴体。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她的美丽,娇柔,妩媚;幻想该如何抚摸她,如何征服她。
      他对她,始于最原始本能野性的欲望。
      所以那天晚上,他本可以送她回家,但他不愿意。
      不想被欲望支配,就深入体会,人性本如此,一旦得到,失去了美好臆想,就会慢慢倦怠。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对她的渴望,可不知不觉间,那份情感竟然已经深入骨髓。
      他想拥有她,不止是占有她的肉体,他想拥有她这个人。
      如果没有今晚的事,他会像卖掉最喜欢的瓷瓶那样,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
      他不会让自己的心因为任何人或者事,软弱。
      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这份失去的痛苦,远不是失去瓷瓶能比。
      他无法承受,他更无法远离。
      或许在知道她怀了自己的孩子时,他就已经动摇,那孩子本不该留,可他不愿意说出打掉的话。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仿佛硬生生剥下自己的皮肉。
      得知她出事后,才发现那东西,已经穿过皮肉,入了骨。
      他如何剥掉?除非剔骨。
      他做不到了。
      他一步一步掉进了欲望给自己挖的陷阱,深陷到不可自拔。
      成了瘾。

第19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