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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际白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不想打扰这一室的宁静。
      阿普站起身,余光撇了眼门口局促的女人。
      现在她连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都不愿意了,他自嘲地勾了勾唇,锋利的眸子像箭一样射向她,开口就是见血封喉。
      “不想进来就不要进来了,以后你去那栋楼睡吧。我的卧室恐怕你也不会喜欢。”
      江际白踏入室内的一只脚,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我没有…”
      “把门带上,最近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阿普站起身,一把脱下自己的衣服,宽阔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胸肌,线条流畅的小腹,在不经意间肆意勾人。
      江际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阿普脱下衣服,见她还杵在原地。
      眼皮轻佻,恶质的扬唇:“怎么?现在后悔了,想给我暖床了?”
      江际白耳根发红,脸色却苍白如纸。
      她猛地退了一步。
      “对不起。”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然后瞬间关上门,跑下了楼。
      她打开大门,寒风灌入。
      主楼她住不了,附属楼也不知道能睡哪儿。
      一时之间,突然没了去处。
      她在长廊上坐了会儿,这夜里的风似乎故意和她作对,越刮越大。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快冻麻了,脸也快被风吹歪了。
      一行清水从鼻子里流了下来。
      今天她要是在这儿呆一个晚上,保准感冒。
      她想了想,走到附属楼的门口,还是随便找个房间睡一晚上吧。
      她拉了三下门把,大门纹丝不动。
      她又推了推门,研究了一会儿,门还是没反应。
      这可怎么办?
      再回主楼?想起刚刚阿普戏谑的神情,她就迈不开腿。
      还好这附近还有个储物间,在糯糯的小农场旁边。
      小跑进储物间,大风一下子收了势。
      这里的虽然小了点,脏了点,但至少可以遮风避雨。
      外头的冷风吹的她头有些疼。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这头皮像是被人抓的紧紧的,有人拿了针在刺她的脑袋。
      连带着头昏眼花,她强自扶着储物架,想等着这一波头晕过去。
      可是这头痛头晕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她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她用力按着太阳穴,也没有什么用。
      头疼的她几乎无法忍受。
      之前的头疼没有这么厉害过,而且还有阿普给她按摩,虽然也疼,但尚且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现在,她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她本是一个很能忍疼的。
      现在竟然痛的哭了。
      她僵着身子躺在地板上,整个人像虾一般蜷缩着,她无力地用拳头捶着脑袋。
      可是头像是被人拿着斧子劈开了,一寸寸抽着她的神经。
      她哭的满脸泪痕,痛到极处,嘴里开始胡乱叫着。
      “妈妈……妈妈……我好疼啊……好疼……你带我走吧……妈妈……我受不了了……”
      但是,她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得到。
      所有的痛苦、挣扎的声音都被掩盖在这小小的储物室里,被吹散在寒冷春夜的冷风里。
      即使天上的妈妈也不一定听见。

第260章 隔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