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顿悟寺阵地上的川军兄弟们,身在鬼子炮火猛烈轰炸当中。
虽然不时有兄弟被鬼子的炮弹击中,但是却再也没有像二连那样一次整个连队都被鬼子报销的情况发生了。
三连长纪嘉言骂骂咧咧地吼道:“狗日的,吆不了台了!”
他们身处爆炸中心,还没有觉得害怕呢!
倒是在他们这处阵地之外的团长向文彬,更远一些的旅长杨翰才心中才是最担心的。
顿悟寺防线上硝烟弥漫,烟尘遮天,完全看不到一个人。
这两位长官,现在也不知道阵地上面的那个营到底怎么样了?
一九三七年十月二十四日上午十点半,第五野战重炮旅团的轰炸终于停下来了。
第六十五步兵联队下属的每一步兵大队长八本木优斗催促着第一中队正富城太郎、第二中队粟生大成做为先锋。
向着顿悟寺发起了冲锋。
炮兵轰!步兵冲!
炮兵轰完步兵冲!
现在炮兵已经轰完了,步兵就是应该冲锋的时候。
正富城太郎因为顿悟寺在自己中队手里得而复失,心头愤怒。
这一回冲锋亲自冲在最前面,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洗涮自己中队的耻辱!
浮在半空中的那些鬼子魂魄,也发现了冲锋上前的鬼子士兵。
终于也从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变得有信心起来。
这些鬼子的魂魄,配合着正在冲锋的鬼子士兵们,也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丰才良连长现在身高三丈,刚刚才死亡时候的身体还有些飘浮不定,现在这个时候。
丰才良连长的身体已经凝实起来,整个身体像是冬天的浓雾一样。
那些鬼子魂魄士兵配合着冲锋的步兵,也向着这些川军魂魄们冲过来。
它们不顾一切地扑到丰才良连长的脚杆上,手杆上。
一个个也张开大口,咬住丰才良。
不停地撕咬。
丰才良手撕脚踢,这些鬼子被踢飞之后,很快又围了上来。
彭焕成指挥着手下的官兵们,紧张地盯着鬼子的冲锋。
等到鬼子冲到距离阵地五十米的地方,大声命令:“打!”
士兵们开始射击!
彭焕成营长抱着机枪:“兄弟伙!打鬼子喽!
不要慌,瞄准了,瞅准了,才开枪。”
三连长纪嘉言愤愤地说道:“狗日的这些龟儿子,个个都是尖脑壳。
像是抹了油一样的,老子的子弹根本打不到它们。”
二排长明英光也附和着说:“这些龟儿子滑溜得狠哟!
狗日的比泥鳅还要滑些,老子打了十枪了,一个鬼子都没有找倒!
连长!我们是不是像刚才那样搞它们一伙哟!”
彭焕成抱着机枪打一梭子换一个地方,冲过这里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两爷子说话。
大声吼道:“你们两个狗日的,人笨怪刀钝。
各人枪法孬,还怪鬼子脑壳尖。
老子打倒了至少十个鬼子了。
给老子瞄准了打,一个连长,一个排长,要是今天一个鬼子打不死。
也不怕传出去笑话,你们有脸见人,老子没脸活人。”
明英光赶紧表态:“营座放心,一哈哈儿行到鬼子近些,老子冲出去,一刀一个,再怎么的也砍几个鬼子回来孝敬你。
就当过年杀猪了。”
彭焕成营长打完一梭子,换了一个位置这才吼道:“明英光你个狗日的,天天都晓得杀猪杀猪。
现在老子要你杀鬼子。
你个龟儿子以前总是吹牛说一天要杀五头猪,今天你不杀死五个鬼子。
老子不给你切饭。”
明英光笑了起来:“营座,老子要是杀了五个鬼子。你要请我喝酒。”
“请就请,老子请你喝泸州老窖。”
“要得!要得!就啷开说定了!”明英光大声回答,把背上的大刀插在战壕里面,摩拳擦掌地就等着冲上去砍人头了。
纪嘉言看见自己的二排长连枪都不开了,骂道:“龟儿子个二排长,鬼子还没有冲进来。
忙个球,快些开腔。”
“老子打不到!浪费子弹,要打连长各人打!”明英光愤愤不平。
“打不到也给老子打,嫩开多年,狗日的在四川的时候总不说打不到!
那个时候老子晓得你打不到人,怎么也不会给你一个排长当。”
明英光笑了起来:“在家乡嘛,打的都是兄弟伙,那个不是袍哥兄弟嘛。
开枪都是听个响。兄弟们头天还在一起喝酒、抽大烟,玩xx!
第二天的枪怎么可能打兄弟嘛。
兄弟不打兄弟,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那个时候把枪打歪了,现在纠正不过来了。
老子枪打得不准,刀还是锋利的,等哈哈连长你在后头给我数数。
营长请酒的时候,老子带着你!”
胡有为他们这个连的情况也跟连差不多,手下这些老油子。
吹牛皮比那个都凶,刚才跟鬼子对砍也不虚。
就是在开枪的时候,怎么瞄都还是打不准。
开枪要领都晓得:平心静气,三点一线,心莫慌、手莫抖,板你要慢慢扣,轻轻放。
可惜的是,要领都是别个总结出来的,自己用时方恨少!
根本就做不到。
好在他们这块
第十四章 打不着鬼子的川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