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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养性是真真没想到啊,这群表面上斯文和气,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人,能做出这等离天下之大谱的事。
别的不说,一个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的崔呈秀,家里都能抄出100多万两白银,那魏忠贤权倾朝野多少年,家里怎么可能只几千两白银?
这些读书人,脑子都是被圣贤书读傻了吗?
洛养性有点心惊肉跳,那可是两千五百万两银子啊,这些读书人,真就有胆子贪了,还在朝堂之上,一脸镇定的和陛下说出来?
实际上,别说是洛养性这个知情人,就是朝堂之上一些不知情的人,在听到陈宿说出黄立急奏折上的数字时,也是大吃一惊。
其中又以户部尚书沈追反应最激烈。户部掌管国库,这魏忠贤的银子,理论上都应该进国库的,结果现在只有2500两?
国库是国家的银库,别说沈追本就公允忠诚,就是出于私心,他都不相信,魏忠贤的家产会只有2500两。
是以,在听到陈宿那平静的话时,沈追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站了出来。
平常时候,东林党人在天下名声太大,黄立急又是内阁首辅,他低调行事,不敢多说,可是如今,阉党覆灭,东林党眼看有一家独大的机会,他沈追又怎么忍心看到陛下被蒙蔽?
却听沈追沉声道:“首辅大人,那魏忠贤乃阉党之首,更权倾朝野十多年,家产,真的只有2500两?”
黄立急闻言,这才回头,一看,竟然是平素低调透明的的沈追,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举手指着沈追就怒道:“你这小辈说此话何意?老夫乃当朝首辅,更在天下广有清名,还会蒙蔽圣上不成?”
“首辅大人言重了。”
沈追表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好的压了下去:“微臣只是想提醒大人,莫不是抄家之时未曾细查?那魏忠贤家产,怎么可能只有2500两。”
此话一出,黄立急又要说什么,钱谦益率先忍不住了。
“沈大人此言差异,首辅大人昨日抄家时,因人手不足,还向我和李大人借兵,我二人共同监督之下,更是差点将那千岁府掘地三尺。”
说着,钱谦益又扭头冲陈宿拜道:“陛下,魏忠贤家产2500两银子,我和李大人更是亲眼所见。沈追谗言诬告,还请陛下明查。”
面对钱谦益的弹劾,沈追却是凛然不惧,反而若有所思道:“依钱大人言,首辅大人抄家,竟然没有调用巡防营或者御林军,反而是找钱大人您和李大人借调家奴?”
沈追话音落,黄立急就心道不妙,然而,话还未出口,钱谦益便直接道:“正是如此,首辅大人忠心耿耿,为解陛下忧虑,昨日下抄就立刻去了千岁府抄家,来不及调用巡防营和御林军。”
“蠢货!”
黄立急暗骂一声,又狠狠瞪了钱谦益一眼,这才冲陈宿拱手行礼。
“陛下,老臣深知巡防营和御林军责任重大,为解君忧,故而擅令府兵抄家,还望陛下念在老臣拳拳之心,恕微臣越职之罪。”
陈宿先是静静地看着黄立急,直看的黄立急心头不定,这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陈宿一笑,朝
第二十九章:嘴硬会挨打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