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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沈追也猜不透陈宿忽然叫他来,究竟何事,此刻朝内,两党势大,几乎所有人的焦点也都放在两党之间,他虽然贵为户部尚书,可是,大明朝近几年土地兼并日盛,再加上东林党那些家伙巧立名目导致的根本收不上多少税收,他能夹缝中求生,做个透明已然不易,又怎么忽然会被陛下注意呢?
“难不成,陛下打算对两党出手了?”
想到这儿,沈追的心头忽然一跳,大概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缘故,联系着陈宿近来的动作,他竟然约么猜出了陈宿的心思,相反那两党重臣,沉迷权利斗争多年,都头来,反而看不清局势了。
想到这儿,沈追激动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寒窗十年,谁人不想建功立业,好叫后人称颂,他沈追自然也不例外。
奈何朝局如此,党争严重,他能做的,只有明哲保身,寻求出路,如今看,天子之志只怕是不小,如此局面,怎能叫人不激动?
这般想着,沈追附首便道:“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陈宿收回目光,随后问道:“国库如今钱粮还有多少?”
“回陛下,那日抄没崔呈秀家产,充盈国库,如今国库资产共计白银:165万两,黄金:13万两,令有旧粮:4500石。”
4500石粮食吗?
陈宿心下暗自盘算,这4500石粮食,是天启七年一年的粮税收入,然而,就是这,也不过能供给朝堂百官以及后宫开销,可实在不算多。
而明年夏天西北那场大旱,可是波及数省,几千万人。
几千万人,如果一户人家十口,那就是几百万户人家。
而十口之家,一年的粮食消耗又大概在1.5石左右,这么一算,几百万户需要的粮食,不得往1000万石预算?
想到这儿,陈宿只感觉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这时候的粮价多少,可是,他却记得,以前看过一则报道,崇祯时期,粮价最高达到了1石3.5两白银。
如果按照这个价钱来算,这1000万石就需要3500万两白银?
“艹!”
想到这儿,陈宿暗骂一声,抄了一个崔呈秀的家,得了一百多万白银以为发了,结果才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
眼见陈宿的脸色越来越黑,沈追不明所以,只硬着头皮说:“如今国库有崔呈秀家产加持,虽不多,却也能安稳度过今年,陛下何故生气?”
“今年能撑过去,那明年呢?”
“待明年之后,新赋税也会再次充盈国库。”
“哼~”
陈宿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朕今日单独召你,你却也不必和朕打马虎眼,朕且问你,如今我大明百姓四万万,几人身下有地?几人付的起高昂赋税?”
“再者,如今国库尚且如此,那四境之内的粮仓,又该如何空虚?倘若明年再有什么天灾人祸,那叫朕拿什么,拯救朕的子民?”
“陛下深谋远虑,微臣佩服!”
沈追这话倒不是说笑,而是真真佩服陈宿了,毕竟,陈宿深居宫中,却能远谋,想到明年,想到天下悠悠百姓,这不就是一个明君,应该有的远见吗?
只是……
沈追的心底里又生起疑惑。
陛下这会儿和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圣心难测,沈追不
第十三章:预算:白银1500万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