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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书来看着余年一阵风似地卷过去,又勒住马,转了回来。
      “云书来,你大伯那枚箭头在哪?”
      听得余年这句问话,云书来还没说话,云大老爷先从车帘子后面钻出一个脑袋。
      “余提督,你要那箭头,可是想出来它能做什么用,是个什么宝贝了?”
      “废话少说,和箭头有关的人都被绑走了,”余年想,说神仙不合适,那就说妖怪吓唬吓唬云大老爷,“妖怪抓走的!”
      “咦,我不信!又不是演三藏取经,哪里那么多妖怪?”云大老爷嘻嘻一笑,“定是余提督编出来吓我的。”
      余年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会儿倒是机灵,什么也不怕了!
      “把箭头拿出来!”
      “余提督,你该不会是见财起意,要抢我的宝贝吧?”
      “余姑娘能看得上你那些破烂!”云书来训斥他,“快把箭头拿出来!”
      云大老爷犹豫地看了眼云书来:“这,不好拿啊。”
      云书来一拍额头:“我倒忘了,你还绑着呢。”
      他一手将亲大伯扯出来,只见跟绑猪似的绑了四个蹄,怕不缠了好几米的绳子。
      余年又感吃惊又感好笑,等他被松了绑,便喝道:“快把箭头拿出来!”
      云大老爷嘿嘿笑:“嘿嘿,箭头不在我身上,在哪儿,我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拿箭头干嘛!”
      余年被他的惫懒无赖堵得无语:“罢了,既然不在身上,也就罢了。你到底是从哪找来你那随从?”
      箭头又没用,被偷走取走余年都不在意,倒是云大老爷不断叫嚷一些奇怪的话,还有他的随从,什么铁血人,令余年感到处处谜团。
      云大老爷本着“我欲取之,必先予之”,不厌其烦地为余年解惑。
      “那日我去赌两文钱,恰巧手气很旺,连赢三把。同我挨着的一个人倒霉得不得了,连输十把,几乎把屁.股都给输掉,我可怜他,送他几文钱喝茶吃烧饼,那人感激得很,便问了我姓名。”
      说到这里,云大老爷面上傲然。
      “虽然,我向来做好事不留名,但那人问个不休,我也只好告诉了他。谁知隔了两日,赌场里的人将那王八蛋押到我府上,说那兔崽子是我朋友,说让我替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还钱。”
      隔了不少日子,云大老爷想起来,犹自愤愤不平,一连叫那随从改换了三种禽兽身份。
      “我怎么可能做冤大头,本想叫他们打死算完,那混账又叫起来,说有件无价之宝要献给我。我这人就是心软,替他还了账,他拿出来一支箭头——便是我给你看的那支,说有许多人想抢宝物,除非有龙神护佑。我这不就找你来了么?”
      余年耐心听完了云大老爷的奇遇,竟是一无所获:“他没说箭头是做什么用的?”
      云大老爷摇头。
      “他只说是宝物。”
      “你说他是铁血人,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通天洞,又是什么?”余年追问。
      云大老爷摇头。
      “不知道,和草原人是一个意思呗。据他说通天洞里有神仙,能和神仙说话。”
      云大老爷顾头不顾尾,根本听了个半半截,余年越问越恼火。
      “那他姓什么,叫什么?”余年此时很想将云大老爷的脑袋拔下来。
      “他说他叫苟林林。”
      云书来看出余年忧心,于是在她和云大老爷交谈期间一句话也没有问。
      此时他才点出一句:“姓苟?”
      余年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反应过来:“苟家三兄弟!”
      她再联想到,苟林林是在那日看到云书来拿来的铁粉后才忽然时态,逃了出去,更觉得苟姓在这其中有极为重要的联系。
      “你总说苟林林是被神仙带走,现在,说详细一些,神仙到底是怎么把他带走的?”
      余年直觉衙役们说的小偷就是苟林林,而带走苟林林和李大嘴的方法,应该也和第一次苟林林消失一样!
      “不知道,”云大老爷摇头,我追着他,追出了城,明明前面是大片的田地,也没个树啊草啊,我踩空了一脚,一低头的时间,就看不见人了。头顶上还有片乌云。”
      云大老爷说着说着,很自然地抬头向上看,手也向上指。
      “就跟现在咱们头顶上这片似的。”
      云大老爷喃喃道。
      余年和云书来同时抬头,看到一块非常古怪的乌云。
      深灰色近于黑,像是冰雪沾了泥尘,也像是半透明的煤炭,亦或是浓稠过甚的灰蒙蒙的雾气。
      其形状也过于圆润,圆的几乎像是人造物,如果不是乌云松散的边缘,余年大概会指着乌云大叫飞碟。
      “啊!”
      云大老爷忽然惊叫一声,他的头好像被什么牵引着向上,之后是肩膀,再后面是胡乱舞动的胳膊。
      “怎么回事!”余年眼看着云大老爷脚尖离地,向上漂浮。
      诚然,云家人没有极肥胖的,可是一个大男人,要说身轻如燕,也过于牵强。
      云书来试图把云大老爷拽下来:“你下来!下来!”
      “小兔崽子,你大伯我是愿意自己上去吗?”
      云大老爷嗷嗷叫着,身体竟然已经漂浮在了半空!
      云书来抓着云大老爷的手也感觉到了极为巨大的阻力,绝不可能是一个人本身能够发出的力气。
      “余姑娘,有古怪!天上那块云似乎在把他往上吸!”
      余年眼见云书来拉着云大老爷的衣带,竟然两个人都有离地的势头,一急之下,双手抓住云书来的衣袖,想以体重将他两人坠下。
      “箭头!那支箭头你们到底放在哪里了?”
      余年大叫,她现在确定,云大老爷一定说了谎,把箭头放在身上!
      她心中无比后悔,没有强行扒了衣服搜,至少不会搞得像现在这么被动!
      “箭头在哪里!”
      云书来也向上传递,他半截身子已经被云大老爷拽起来了!
      “在、在我……里。”
      云大老爷哭丧着脸,他整个身体都悬浮在半空,害怕极了!
      “什么?”
      余年和云书来同时问,刚才说的声音太模糊,他们两个都没听清。
      “在我裤裆里!”
      云大老爷绝望地大声喊叫!
      伴随着他的叫声,来自上空的吸引力陡地增大,竟将三人同时吸进了乌云中。
      一瞬间,所有路上的声音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赶羊的东张西望地路过,茫然地看看路上停着的马车和黑马,喃喃自语:“奇了怪了,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喊裤裆里?”
      他抬头看天,只见天上一块厚重的乌云,缓缓地向西南方向飘。
      “娘啊,这么厚的云,不是要下雨了吧!”
      赶羊人本来还想瞅瞅马车里头人在干嘛,但见天色不好,为了自己家的羊,他也不管那么多,赶紧唿哨着羊往家里去。
      马和马车就留在了路上。
      “余姑娘,我——下不去手。”
      云书来脸色灰白,无可奈何地向余年承认自己的失败。
      “没关系,不怪你

第424章 奇铁之谜(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