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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手重重捏上她的下颔,咬牙道:“这可就是同床异梦?”
      见他眸中戾气满泛,她的嗓音里带着惺忪的沙哑:“不、不是,我梦见晏元良将平安杀了。”
      即墨江年轻一翻身,将她压于身下,沉声:“梦里无我,当受惩罚……”
      于这个鸡鸣星隐的拂晓,即墨江年带着负气的惩罚,不过是将她占得满满当当。
      令她求饶不能,无休无止……
      *
      宋卿月浑身酸软地回了崔宅,止步于内院垂花门处时,分外情怯。
      这般夜里去与即墨江年缠绵,日里又回崔府的情形,令她心头分外窘迫。
      她像极背着夫郎爬墙偷情,不守妇道的妻子,让她如何坦然与崔康时面对?
      于垂花门处踟蹰良久,徘徊良久,她才提裙跨入院中。
      目光四扫,院中没有崔康时的身影,便坐于院中,没敢出声。
      这一坐,她坐到刘喜翠来清理屋子。
      见她坐在石几上,手撑着腮怔怔走神,刘喜翠道:“夫人,可要吃茶?”
      背后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将她骇得身子一抖,回眸望了刘喜翠一眼,道:“便有劳了!”
      待刘喜翠拎壶复来,她垂着眸子提壶自斟,很是自然地问:“主君何在?”
      刘喜翠恍一拍额道:“险些忘了,主君说朝中有事,要外出几日。”
      她手一抖,一弃茶壶站起身,凌厉着目光问:“何事?去何处?外出几日?”
      刘喜翠被她的目光骇道,嗫嚅:“主君没说何事。不过主君让夫人勿惊,会宿在别院五日,夜里不回来。”
      宋卿月狂跳的心霎时一缓,怔怔坐下,滚烫了耳根。
      五日,宿于别院,夜里不归……
      觉得眼下情形难堪的,难以面对的,原不止她一人!
      亦或许,是崔康时怕她难堪。
      可纵然难堪,即墨江年那里,这五日,她定是日日要去的。
      与即墨江年此回一别,再见,或许便是见他于九泉之下。
      没了崔康时现身,其后四日,她踏着暮色出门,踩着鸡鸣归府。
      夜里与即墨江年痴缠,他恨不能倾尽所有……
      日里亲自领着玉衡嬉闹,一遍又一遍向玉衡讲,有关爹爹、即墨江年的事……
      第五日那个夜晚,即墨江年抑着兴奋打开房门,看到的是,抱着玉衡当门而立的她。
      最后一晚了,明日或许即墨江年便要出发通州,她得让衡儿记住他这个爹爹。
      即墨江年看着玉衡警惕依旧的脸,红着眼伸手,“爹爹可能抱你一回?”
      玉衡扭头就将脸埋到宋卿月颈窝,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抱怨,任性不让他抱。

第377章 良辰美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