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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我就不该咬你!”
      见她只是不吱声,他手软脚软地爬近她背后,心底泛起愧疚。
      偎着她背后坐下,倚着石头,他缓言慢语解释:“大漠里有毒蛇,也有毒蝎,若有人被咬了,我们都这般吮出血的!”
      见宋卿月依旧不理他,他一叹气:“估摸是我吮得重了些,下次若你再伤,我轻些便是!”
      宋卿月脑子里蒙蒙的,哪听见柳无恙说话。
      她眼前乱晃的,是柳无恙的猿臂蜂腰,是满肩背虬结的肌肉,是他坚实若铁的胸膛……
      这糙砺的汉子不由分说就上口,他是真不知女人就怕闹这样一出?
      尤其像她这般被冷落于后宅,摸到男女之事那层纱,使终未能揭开的年轻女子!
      任柳无恙在她背后絮叨求饶许久,待不再吱声,她悄然一扭头,见他竟然背倚石头睡着了。
      明明他眼下头发蓬乱,似初见般的流浪模样,偏偏像一轮皓月般,脸上泛着干净的莹光。
      眉目若刻,鼻唇若雕,相貌堂堂……
      她杏眸闪闪,心若浸水,一点点沉沦,静静看他许久,直到入梦。
      翌日,她是在柳无恙宽厚的背上醒来的。
      何时他起的身,何时他起的程,她竟然全无知觉。
      脚背时不时被碰触,垂眸一看,柳无恙腰间果真挂着一串肉干。
      肉干随他跨步,一下一下敲在她脚背,也敲在她心上,敲得她心尖都软了。
      “柳无恙!”她轻声,“放我下来,让我试着走走?”
      柳无恙微一侧头脚下未停,“我摸过了,早晨你又高热了,还说了许多糊话!”
      她微讶:“说糊话?为何不记得做了梦?”
      柳无恙脸一红,嗫嚅:“你叫我名字好几次,许是在梦里骂我!”
      宋卿月脑子里记忆一闪,忽地想起,她确实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与柳无恙嬉戏在此前遇到的那片湖。
      湖水微凉,可他紧贴的身子却滚烫如火……
      她一思及,眼皮一颤,抖着嗓子道:“可不是!想起来了,就是在梦里骂你呢!”
      “哦?”
      柳无恙淡淡一哼,唇角不着痕迹微微一弯。
      那些听着让人面红耳烫的话,却是她在骂人?
      可毕竟人艰不折,未点破宋卿月,柳无恙只是闷头赶路。
      宋卿月这病情时缓时急,他又不是?中,真怕将她死在半路上。
      前路望不到尽,盛夏日炎炎,连带官道上刮来的风都是热的。
      背着宋卿月赶路,数日吃得尽是野菜野果,他体力难免有些透支。
      只有于清晨薄雾里赶路,才清凉舒爽些。
      能多走一步是一步,只待有了人家将宋卿月治好,他心中这块大石才能落地。
      宋卿月虽小小软软一只,可她的体温却滚烫,一点点烫软他的心!
      她父母双亡本就孤苦,那般艰难处境被他讹上,钱袋又被他交给劫匪……
      每每思及,他都后悔不已。
      选谁不好,偏选上这苦命的宋卿月?
      可谁让她留的把柄那么合适,又是那位不懂妻娇、不赏妻美的、晏主簿的娘子?
      活了二十五年,他未欠过人情。
      只待宋卿月活着到了上京,连累她吃的苦,若她愿意,他便用一生来还了!
      说来,他还挺愿意将余生,送给背后这母老虎似的女子。

第24章 火烧屋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