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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这是人,不是猪。就算是猪也知道疼的!”
      宋卿月手叉着腰,喘着粗气感慨:“他可比猪重多了!”
      老?中抬袖颤危危拭汗,“那倒是,堂堂九尺男儿,没点重量算得上什么男人?”
      赶车的马夫跳下来帮忙,将柳无恙拖入车厢,又扶着老?中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回老?中于城东的医馆。
      宋卿月赖着不走,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柳无恙的胸口。
      老?中备好清理外伤的刀具,抬眼一看,她竟还眼神直勾勾杵在床前,便出声赶人:
      “便他是你表哥,你也嫁了人。男女授受不清,看什么看,还不出去?”
      宋卿月伤伤心心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踱出这间专设为治伤的屋子。
      她一直在等一个柳无恙身边没人的机会,偏老?中的学徒们跟花蝴蝶似的,一直绕着柳无恙转悠。
      不久后,她听到屋内传出高高低低的痛呼声。
      更兼老?中疼惜温柔的安抚声,“乖啦啊!听话了啊!马上就好了啊!哎,真是个坚强的好娃子!”
      宋卿月坐在屋外的圆凳上,听得拳头都硬了。
      这个讹上她的叫花子,他就不是个好人。
      偏她有苦难言,有钱难取……
      坐卧难安等了许久,时近晌午,老?中才与他的徒儿们才擦着满手血从屋内走出。
      她立时霍地站起身,试探:“老先生,我表哥可醒着?”
      老?中径直越过她,自言自语:
      “还好没伤着骨头、没伤着筋,就是伤口延误了治疗。我给你开几副药,你一日连煎三次送过来。”
      宋卿月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跟着老?中径直到柜台,她不情不愿道:“老先生此处不能煎药?”
      老?中将染血的白布往台面上一扔,一瞪眼道:
      “若每个病患都要老朽煎药,老朽这医馆还诊不诊病了?你表哥就在我这医馆住下,接下来得日日换药!”
      一面说着,老?中提笔醮墨,眯着眼将头离得纸张远远。
      哆嗦着手书着药方,感慨:“年纪大了,我这眼神越发不济了!”
      宋卿月眨了眨眼道:“我去看看他!”
      老?中咬着唇歪着嘴,斟酌每味药君臣佐使的配伍,全然没听到宋卿月讲话。
      于是宋卿月得以麻利溜入柳无恙的屋子。
      打眼一瞧,她立时捂上了眼睛。
      柳无恙被扒去了亵裤,若非紧要处盖着张染血的白色粗布,她都没眼看。
      她还暗怪,这医馆的人何不将他干脆扒光了,搜摸放在一旁的袍兜便好。
      跌跌撞撞挪近床边,她捌着脸,长伸着手便在柳无恙胸口一阵掏摸。
      蓦地,一只滚烫的手将她手紧按在胸口。
      紧接着,柳无恙沙哑的声音响起:“表妹,便你对我余情未了,也待我伤好之后才是。这般趁人之危不可取!”
      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屋外人听到。
      宋卿月霍地挪开捂眼的手,立时对上柳无恙虚弱却含笑的眼。
      她咬牙低骂:“说、说什么呢?我趁、趁你什么危……”
      还没骂完,还没将自己的手挣扎出他的掌心,立时涌入老?中的学徒们。
      他们纷纷对她呵斥道:“出去、出去!病患才经了大难,你个妇道人家真不醒事。”

第7章 身败名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