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呀!
童贯击鼓聚将,李茂和王禀联袂来到中军大营。
大营内童贯坐在上首,两侧分别站着河东路,河北东西路三地文武官员,加起来有近百人。
李茂终于见到了老师陈文昭,他抵达雄州这么多天,陈文昭都没有在府内,而是去催讨各地的粮草,以备大军食用,一年多快两年没见,陈文昭看起来愈发的干瘦,精气神倒是还好。
陈文昭朝李茂点点头,这是是办公的时候,师生二人不好多说。
李茂作为金紫光禄大夫,身居高位,认真说来还比陈文昭高了半级,而尚书右丞张邦昌则因为有着北伐监军使的头衔,紧挨着童贯。
鼓舞士气,激励将士,童贯早已轻车熟路,开口勉励了参与这次伐辽的文武官员们,其实都是些套话,听的文武官员的昏昏欲睡。
前面的场面话说完了,童贯话锋一转,当众斥责河东路军将散漫,兵甲不齐,颇有想杀鸡儆猴的意思。
这让刚刚赴任就来到客地的河东路安抚使张孝纯有些不满,开口反驳道:“童太傅,河东山川地理较差,地寒民贫,云朔岁俭,不能和其他地方相比,还望太傅明察。”
李茂瞥了张孝纯一眼,这位看来赴任之前做过功课,但对此人他观感不好。
因为张孝纯在面对女直金人的时候,兵败投降,先后做过伪齐刘豫的丞相,刘豫垮台后又做了女直金国的行台丞相,典型的晚节不保,与之相对的是坐困孤城拒死不降身亡的王禀,二人对比极其鲜明。
张邦昌和张孝纯关系不错,在一旁帮腔道:“太傅,张大人所言不错,河东地寒,产出不多,能拉来三万人马已经不错了,天下间可只有一位李凌云啊!”
不管张邦昌承不承认,亲眼目睹后,已经认可了信安军比其他各路禁军要强悍的事实。
童贯眼睛微眯,“北地五州亦是苦寒之地,缘何信安军能做到兵强马壮?诸位还是没把差使放在心上,否则就不是眼下这个样子。”
张邦昌纯心想和童贯打擂台,毕竟他是伐辽监军使,咳嗽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李相公不但是北地五州经略使,还兼任河北东路西路的宣抚使,制置使,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傅不明白吗?”
张邦昌先入为主的认为李茂是损公肥私,把河北东西两路的钱粮全用在了信安军身上,虽然算不上中饱私囊,但区别对待总是有的。
李茂原本是想晾着张邦昌,没想到张邦昌对他先开炮了,这货看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监军使看来的确不懂兵事,信安军的兵甲器械,除了枢密院派发之外,基本上都是缴获所得,若是其他各路禁军也战过西夏,平灭淮西和江南方腊,当然也能装备精良些。”
童贯有些闹心,他就知道身边多个监军使肯定会多事,没想到张邦昌却比苍蝇还烦人。
索性也不再废话,直接下令校阅操练,他对付军汉这一手使唤的最熟,一顿操练下来肯定都消停。
第七三五章 局势有了变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