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旁边有人补充,这对叔侄的羊马就是从信安军收购的,准备贩卖到江南等地。
只是路上叔叔贪图便宜又买了一批染病的羊马,不但血本无归,自身也染病身亡。
李茂默然,这买卖做的赔本又赔命,着实令人心酸,“武家哥哥那里能折腾出一副棺材的木板,让人入土为安吧!”
武大郎从来不是烂好人,但好歹也是做大买卖的人了,对经商有了自己的认识和见解。
眼看着价值上万贯的羊和马因为疫病一文不值,不但给留下了一副棺材板,还给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年轻人留下粮米和十贯钱,权当给自己和李茂积功德。
李茂晓得牲畜疫病的厉害,避之唯恐不及。
等他们一行人走的远了,悲戚中的年轻人回过神来,看看眼前的棺材板,米粮和银钱,隐约记起刚才面前之人说的那些话。
年轻人顾不得安葬叔父,迈开大步追赶,高声喊道:“恩公留下名姓,来日定有厚报……”
武大郎虽然听不真切身后的呼喊,但也猜到一二,有心给李茂赚名声,“信安军……李茂……”
年轻人追赶不上,又心忧叔父的遗体,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影子,喃喃自语道:“安茂?好像是吧!这份恩情,我石秀铭记在心必有报答。”
李茂不知道自己和拼命三郎石秀失之交臂,连夜赶路抵达信安军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恰好在城外军营的朱武立即命人准备餐食马料,询问此次南下的详细经过。
李茂离开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此时已经稻绿麦青,但这段时间可以用紧锣密鼓惊心动魄来形容,朱武听罢后悔自己没赶上。
“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家里一切都好吧?”
李茂在段家堡接到朱武的一封信,又过去半个多月时间,对信安军诸事甚是挂记。
朱武叹了口气,“今年不是好年景,大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地方还好,能有往年七成左右的收成,其他地方差了许多,临近的州府又发生了瘟疫,单单病死的耕牛就有上千头……”
按照平均数几户人家才拥有一头牛,耕种方面,耕牛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劳力。
李茂回想来时遇到的那群得了疫病的羊马,关己则乱道:“信安军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疫病虽然有减弱的趋势,但今年注定缺粮,还好大郎未雨绸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武说着把详细的存粮数目告诉李茂,“按照眼下的情况,信安军勉强能填饱肚皮,就怕临近州府赈济不力,生出事端一发不可收拾。”
灾难和疫病往往是乱的源头,李茂认同朱武的判断,但面对的是和在段家堡时一样的问题。
他只是一州经略,管着治下一亩三分地可以,手伸出去就是授人以柄。
此时正是他爬坡过坎的时候,被人揪住错处,御史台那些人还不得敲锣打鼓啊!
毕竟在那些清流言官们眼中,李茂是依附童贯和蔡京的走狗,虽有连中三元的光环加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第三七四章 避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