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冰冷,自怀中掏出一卷黄绸,透过栏杆,递进牢中。
“张念文,只要你肯交出岭王,朕准你青衣古佛相伴,饶你一命。”
张念文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看也不看那个圣旨一眼,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锁定皇上。
“我只会将人交给张念之,皇上,还是让他来见我吧。”
皇上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张家祖训不可参与党争,你违背祖训,为大不孝。
岭王速来残暴无德,实非大位人选,你择他为主,还帮他弑君杀父,更是大逆不忠。
兵败为寇,你死活不肯交代岭王下落,为朝廷埋藏隐患,致使百姓恐再历战火,则是不仁。
张念文,不忠不孝不仁你全占遍,你怎会觉得,念之还会愿意见你!”
张念文没有辩驳,而是仰天长笑,笑得一滴泪滴落,都没住意。
半晌无声,张念文很快恢复如常,好像刚才那一滴泪是清古几人的错觉。
“既然我都已经如此大逆不道,皇上为何还留我一命?”
皇上攥着圣旨的手青筋突出:“你是大庆最有才华的公子,朕舍不得你死,只要你交出岭王,你就可以活。”
深深的看着皇上,张念文身体前倾:“皇上会重用张念之吗?”
皇上脸上终于有丝笑意:“自然,念之有大才,是朕的左膀右臂。”
张念文扬唇而笑:“可他他志不在庙堂,陛下,我可以将岭王交给你,但我有条件。”
皇上神情不悦,拿着圣旨的手背在身后:“你先说说看。”
“放张念之自由之身,保他一世顺遂。”
黄色身影在牢房外静站不动,神情紧绷,半晌,转身离去。
“好,朕答应你。”
皇上走后,张念文站起身来,面向北方家的方向,呢喃自语:“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画面一转,他还是那身囚服,不过此时的他,脸色寒如冰霜。
暗卫打扮的男人,将托盘送的更近一些:“张大人说了,岭王即已找到,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张念文睚眦欲裂的打翻托盘,毒酒倒地,发出腐蚀声音:“好好好,你真狠,张念之,你没有心!”
话落,一口黑血喷出,他随后栽倒在地。
暗卫讶异不已,还没有喝毒酒,怎就毒发了?
张念之的头磕到墙壁上,血液黏住了头发,整个人狼狈不堪,只剩一口气的嘴还是不停念叨:“张念之,张念之……”
辛炎子走到他身边,看着即将咽气的人,有些惋惜的说:“我感觉,他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坏,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他的眼睛很干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可惜。”
辛炎子伸手想去剥开他的头发,却被一只生有黑纹的手攥住。
吓得他嗷一声蹦起来,指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人质问:“你是谁?”
男人没搭理他,郢圻看白痴似的给了他一下子:“看清楚,这男的也是张念文记忆中的,你个憨货。”
辛炎子闻言仔细观看,确实,这男的看不见他们,刚才也不是攥他的手,而是去剥开张念文的头发。
清古在男人出现的那一刻,眼神开始变得晦暗,直到男人将张念文的魂魄从肉体上剥离出来,她眼中闪过了然。
张念文的魂魄浑浑噩噩,还不太稳定,连带着记忆场景都开始飘忽。
白光再次闪过的瞬间,清古看到了男人凭空变出一个手臂高的木制雕像,对着张念文的魂魄就祭了出去。
第6章 张念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