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嫌弃了，我就天天扔到了垃圾桶。这几天倒是不送了，但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我要是当面问他肯定不行，可是不问他，总觉得奇奇怪怪的。”郝佳心里苦恼。
“那就还按兵不动。”程晴说，“既然他这几天看到你扔到垃圾桶后不送了，你且看看他后面会玩哪一招。”
程晴说的有道理，郝佳点点头。顿了一下，程晴又问：“但是这次你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我最近也没闲下来，那天顾老师看了我和沈琦然的四手联弹后，说我可以和琴行合作，通过他们的资源找一些需要陪练的学生。我这个月已经接了三个客户，包括沈琦然。我现在可是有四个学生的人了。”郝佳得意万分，眼里发着光。
郝佳口中的顾老师，程晴记得。她在那次钢琴演奏会见过这个男人一面，听郝佳介绍说他便是那位写《偶尔的摆烂》的左言老师，多少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左言老师岁数应该挺大的，可见到顾觅如此年轻又英俊帅气，就暗自琢磨郝佳跟他关系非同一般。
“突然想起，我上次向你借的书，还没还你，你等等啊。”
程晴趿着拖鞋去书房取出了那本《偶尔的摆烂》递给了郝佳说：“我看完了，本来吧以为是一些无聊的鸡汤。但发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郝佳笑着说：“真有这么好看吗？”
“嗯……不过应该没有顾老师好看吧。”程晴故意打趣道。
“晴姐！”
“我怎么感觉我身边的人要谈恋爱了。”
程晴看着身边年轻的女孩满眼散发着熠熠光芒，那是一种就要投入爱情最好的光芒。她心里羡慕又替这个年轻的女孩感到高兴。送走郝佳后，她拨通了丈夫沈易成的电话，她提醒他明天记得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
沈琦然的演奏会后，沈易成再也没有试图挽留过程晴。他一直以为妻子委身于家的这些年，渐渐变了。但他现在才发现妻子已经没有变，她一直是那个倔强又要强的女人，她忍了他好多年，她也失望了好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失望无处掩藏，她终于爆发了。
“我记得了。9点见。”沈易成淡淡回道。
程晴回道：“嗯。”
“你和爸妈说了吗？”沈易成问。
程晴平静回道：“即使我说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决定不是吗？”
沈易成的心一凉，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那你打算怎么告诉孩子们。”
“伽舟还小应该还不理解我们离婚的意思。我会告诉琦然的，我也会告诉她，爸爸妈妈会永远爱她的，这一点不会变的。”程晴抽噎了口气说。
沈易成见程晴态度坚决，无转圜余地，说：“晴晴，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意识到我们的问题，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程晴不确定，她给了丈夫6年的时间看到自己的存在，她不能再浪费六年在这段感情委曲求全。
她尽量用轻松的口气说：“易成，可惜没有如果。”
挂了电话，程晴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帘摆动，她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一个小个人影子。
她猛地回头，发现沈琦然一个人站在客厅，小小的身影，略显孤单。
程晴慢吞吞地靠近这个小女孩，尝试说些什么。最后沈琦然先开了口：“妈妈，我刚刚起来是去上厕所。”
“哦，上厕所要披一件外套。最近天气凉了。”程晴微笑着对沈琦然说。
她不确定沈琦然是不是听到了刚刚的那个电话，她是不是听到了爸爸和妈妈要离婚的事情。她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那个女孩先开了口：“我去睡了。妈妈。”
小女孩一路小跑又跑进了卧室。程晴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开口。
第二天清晨，程晴起了个大早做早餐，今天把两个孩子送进学校后，她和沈易成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他们决定今天把离婚的手续办了。她专心地煮着早餐，猛地回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沈琦然的身影。
小女孩已经自己穿好了校服，只是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程晴。
程晴旋即笑了起来：“琦然今天起的这么早呢，妈妈还没叫你，你就主动换好衣服。表现的很棒喔。”
程晴屈着膝盖，轻声又道：“琦然，妈妈给你梳头好吗？”
小女孩却僵持在原地没有动弹，好半天她才委屈巴巴地看着妈妈说：“妈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了？”
程晴看着女孩缀着盈盈水光的目光，心疼不已。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决定，因为她没有把商量的机会给女儿。
她拉着女儿走到了客厅坐下，此时沈伽舟还在睡觉。程晴想要趁这个机会和沈琦然好好聊聊。她想起郝佳曾经告诉她，沈琦然是支持自己去上班的，因为上班后，妈妈会变得快乐。那时，她听到郝佳如是说，就十分感谢女儿的支持。
可是如今，程晴却担心自己的决定会伤害女儿的心。
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琦然。妈妈确实是要和你爸爸分开了。但是琦然你放心，即使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住了，也不在一起生活了。但是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那就是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永远爱你的。”
程晴不知道沈琦然有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小女孩一直在抽噎，等了好半会儿，女孩才问：“妈妈，我可以永远和你住在一起吗？”
“可以啊。”
“那太好了。妈妈。”
沈琦然止住了哭声，她投进了程晴的怀中说：“妈妈，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程晴轻轻抚了抚小女孩的脑袋，心头百感交集，最后忍住了眼泪。
把两个孩子分别送到学校后，她到达民政局的门口，沈易成已经到了。她有些抱歉地说：“我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
“送完孩子，路上耽误了一会儿。”
“没事，我们进去吧。”
二人办完手续出来，已经快要到了中午。沈易成提议道：“一起吃个饭吧？”
见程晴在犹豫，沈易成又笑着说：“你该不会散伙饭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吧？”
第七十六章： 巨蟹和天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