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平阳县大牢。
为了防备焚如教来劫狱,狱卒们严阵以待,大半的人都要当值守夜。
牢头当了一夜的值,刚完成换班交接,正准备回家休息。
“头儿,赌两把再走?”一个狱卒拦住他,将骰盅摇得“叮铃铃”响。
“快收起来!这段时间严禁在牢里赌骰子,你小子不要命了?”牢头作色道。
他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仿佛被人挠了痒痒一般。平日里他们天天都要围在一起耍钱,如今好几天没有赌了,心里着实难受得紧。
又一个换完班的狱卒围过来,说:“这天才刚亮,谁会来?就玩一会儿,不碍事的。毕竟这个时辰又不归我们当值,也不算玩忽职守。”
“是啊,头儿,就陪我们玩几把吧?”又有四个狱卒凑了过来。
牢头本就心痒难耐,意志不坚定,哪里经得住劝,当即坐了在来:“那就玩几把就回去!”
“好咧!来来来,赶紧下注,老规矩,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这把绝对是小!”
……
牢头和六个狱卒围在桌子旁,一听到骰子的声音就像磕了药一样兴奋不已。刚开始他们还会克制一下,可赌了几把就都忘乎所以了,喊叫声越来越大,在牢里热闹的回荡着。
耿天雷走过来时。他们都浑然不觉。
“好生热闹啊。”耿天雷冷不丁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沉浸在耍钱中的七人闻言,不禁都打了一个寒战,转身看到来人,当即吓破了胆,扑通跪了下来,头恨不得低到地底去。
虽然他们并不认识耿天雷,但看他腰间所佩的令牌上写着一个“舒”字和这有如实质的威压,便知此人必定大有来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牢头哆哆嗦嗦的求饶,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把他们全杀了。”耿天雷声轻如羽,却有如寒剑一般的威力,让闻者肝胆俱裂。
耿天雷话音刚落,身后的侍从便已拔刀出鞘,将那赌骰子的七人抹了脖子。
干净,利落。
七人当即倒地而亡,连血都来不及多流几滴。
牢里的狱卒们都骇得骨寒毛竖,全部跪了下来。
“都起来,当好自己的值。”耿天雷淡淡的说,坐在了太师椅上,双腿叉开,坐姿桀骜狂放。
狱卒们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不知耿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恳请大人恕罪。”平阳县县令惊慌失措的奔到他面前行跪拜礼,急得连乌纱帽都歪了。
耿天雷面无表情的说:“听说前几日有焚如教徒来劫狱,可有此事?”
耿天雷没叫他起来,他只得继续跪着,战战兢兢的答话:“回耿大人,下官失职,确有此事。不过下官已将焚如教徒的家眷囚禁于此,只要他们敢再来劫狱,下官必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家眷?带她们过来。”耿天雷说。
“赶紧把那苏子轩的家眷带上来!”县令连忙转身对身后的狱卒发号施令。
第五十七章 耿天雷终于找到了杜云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