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轩没有搭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安陵伊溪望着桌上一灯如豆,即将燃尽的红烛,想起此时还是洞房花烛夜,想起苏子轩那张酷似前男友的脸,她的思绪有些凌乱。
过了一会儿,苏子轩端着一碟枣泥糕过来,放在桌子上。他拨了拨灯芯,并不看安陵伊溪,淡淡的说:“还不快过来,难不成是想把自己饿死了好讹我的钱?”
苏子轩原想去厨房把饭菜热一热,但时值深夜,他怕吵到母亲,便只端了一碟枣泥糕过来。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安陵伊溪瞪了他一眼,连忙走到桌前,拎起一块枣泥糕就囫囵吞了下去。
由于吃得太急,竟不小心噎住了,她表情看起来十分难受,对着他以手指着自己的咽喉。
“居然忘拿水来了。”苏子轩皱了皱眉,看到桌上的酒壶,“你能喝酒吗?”
安陵伊溪猛地点头。
苏子轩利索地把酒倒满卺,安陵伊溪迫不及待地拿起卺,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苏子轩将另一卺也倒满了酒,拿到嘴边,刚喝了一口,安陵伊溪还觉得渴,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卺,将卺里的酒也一饮而尽。
苏子轩当即愣住,怔怔凝视着她。
安陵伊溪两卺酒下肚,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边继续吃枣泥糕一边弱弱地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噎住了才抢你酒喝的。”
安陵伊溪心想,这人看出她饿了,主动给她拿枣泥糕来吃,看到她咽住了,也会为她倒酒,应该不是刻薄小气之人啊。想必他是个酒鬼吧,所以才会看到她喝酒便忍不住给自己也斟了一瓢,看到她把他的酒抢了,才会这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吧。
但她还有一事不明,喝酒为什么要用瓜瓢?
苏子轩收回目光,又挑了挑灯芯:“这是合卺酒,颇有后劲,只宜浅尝辄止,你一口气喝了这么多,若是酒量浅的话,怕会很上头。”
安陵伊溪汗颜,原来这就是合卺酒,怪自己历史没学好,才这么没见识。
安陵伊溪讪讪一笑,故作轻松的说:“这酒淡的像水一样,能有多上头。”
言语间,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她平时很少有机会喝酒,所以酒量并不是很好。不过,这酒真的会很上头吗?
苏子轩看她醉态初现,恐她酒后失态,又想起大夫的嘱咐,便一把夺过她手里吃了一半的枣泥糕,并将桌上的碟子端了起来藏到身后,沉声说:“不许吃了,该上床歇息了。”
安陵伊溪饿了三天了,好不容易能吃上这么香甜软糯的枣泥糕,怎肯就此收口,当即就急了:“快还给我!”
“别闹……”苏子轩话音未落,安陵伊溪竟然低头直接咬向了他手里那半块枣泥糕,不仅将泥枣糕全吃了下去,还吮到了他拿着枣泥糕的手指头,顺势还扑到了他怀里,手从他腰间伸过去拿他藏在身后的枣泥糕。
温香软玉在怀,苏子轩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喉结动了动,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安陵伊溪,你在玩火!”
他毕竟是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子,让他坐怀不乱,着实有些不人道。
第六章: 合卺酒真的很上头[1/2页]